李伯这一说,刘爷马上作礼道谢,然后又低低地问了一句。
“李伯,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此说来,白家三小姐果然是人非人狐非狐了?此等人狐相生相伴之事,我刘爷可是第一次听说了,真是稀奇之极呐!”
那知刘爷这话一出口,刚才还感激涕零的李伯当即奋然大怒起来。他瞪着一双睁得大如铜锣而略显干瘪的眼睛,直愣愣地反击道。
“你说谁是人非人狐非狐了?你不懂就不要假装融会贯通,得悉玄机。那是很多人都自以为是的事情,到最后就会闹得两败俱伤,鸡飞狗走。我不想重复先前在外边被街坊乡邻围困的重重局面,麻烦你刘爷千万不要在人前这样议论我家三小姐。”
“不然因为你这一翻疑问而在外传得飞扬跋扈,到时候外围之人一旦风传开来,只怕我白府又得遭殃了。”
看着李伯突然变了颜色的一张老脸孔,而又繁生出一副怒发冲冠就要发飙的样子,刘爷似乎也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而且他好像也发觉自己刚才所说之言的确有所不妥,一时之间竟也默不作声了。
刘爷一时盯着眼前的李伯迟疑了一会,心里不免暗暗担忧起来,眼下整个五松镇的氛围好像正处于妖魔鬼怪的兴风作浪之中,再加上白家三小姐前三天又闹出了死而复生的怪事,今日在镇上的大街中又闹出了这么一出沸沸扬扬的忤逆之事。若是自己一味在人前说这些正处在风尖浪急之中的街坊闲话,只怕是连他自己也在劫难免,就别说人家在镇上赫赫有名的白家三小姐了。
思来想去,刘爷突然省悟起来,觉得自己先前在镇外的荒郊树林中,这样肆无忌弹地带领众人冲撞李伯和白家三小姐是有错在先,难怪现在人家心里多少有一些未解的疙瘩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知悉了眼前的问题症结所在,刘爷赶紧拱手作礼抱歉道。“李伯,怒我多嘴了。刚才真不应该和你说那些坊间忌讳的事情,如此下作,反倒是招惹咱们自己的不是了。小弟在此还请李管家多多谅解,千万莫要见怪才是。”
此时,耳听眼见刘爷先向自己道了歉,愤然生气的李伯一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虽然心里仍然存有介蒂,但是此时也不好伸手直打笑脸人了。
他漠然抬眼看了担架上的白子荷一眼,忽然清了清嗓子说,“哎,刘爷,你也别尽抬举我了。我啊那有那么小肚鸡肠,只不过是受人恩德忠人之事罢了。”
“况且,我李伯在白府受白老爷器重了大半辈子,亲眼看着白家三小姐从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