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小惨叫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顾摔痛的屁股还是先顾“脸”朝地的手机。
她痛得脸皱成了包子,扶着床边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嚯,上天对她还不错。
手机无恙,避免了不必要的开销。
她冲进了浴室,接了些凉水,将翘起的头发压下去,来不及找新的衣服,抓起昨天的白衬衫又套了上去,上面隐隐还残留着些酒水和烟草的味道。
她一边锁门,一边念叨着汪远之发来的地址,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
本来就要迟到了,又摊上了这种倒霉的事,安小小揉着酸痛的脚踝,怒火中烧。
“是哪个挨千刀的拆了我的垃圾袋?!”
安小小的咆哮声响彻了整个楼道。
当然她的怒吼并没有换来任何回应,因为罪魁祸首正翘着脚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研究着那堆废纸。
“27岁,本科毕业。”
“离异。”
博扬点着烟,嘴里念念有词,忽然间他瞥到右下角的一串地址,“清水路138号。”
她居然会去这种地方面试,看来是真的很需要钱。
酒店的门被敲响,“谁?”
“我。”
中年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威严。
闻言,博扬将那些纸一股脑的塞到了枕头底下,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把门打开又眼皮都没抬的踉踉跄跄回到床上,“你怎么来了?”
女人走进来四处打量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我是你妈,我关心下我儿子不行吗?”
博扬重重地吐出一口烟圈,嘲讽地笑着,“不用找了,人不都被你赶走了吗?”
女人收了如鹰隼般的目光,板起脸来,“最好是这样。”
博扬低头嗤笑了两声,将烟掐掉,黑色的烟灰沾满了指腹,“我要睡觉了,你自便。”
说完,他便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
白色的被子创造了黑色密闭的空间,他睁着眼睛,心沉到了谷底。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良久女人才再度开口,“我都是为了你好。”
高跟鞋清脆的响声渐行渐远,空气里却还留存着香水的味道,博扬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打着爱的名义,剥夺你爱的权利。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
安小小通红着脸,气喘吁吁的站在服务台前,黑色的外套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