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季云的傲慢,杜小姐并无怯意,优雅淡然,谈吐镇定。
“杜小姐,当下张致远已死,君瑞先生又是重伤难治,还流落在了定远县。你这扬州报社现在的情况是既没有东家,也没有坐镇的大才,你这报社岂不成了空壳了吗?依我之见,你不如效仿前车,‘加盟’到我的江南日报的阵营中吧。呵呵,也不亏待你们,月月薪资按时发放,各种利是分文不少!”季云呵呵笑道。
杜心仪俏眉一冷,道:“你这是想伺机吞并我扬州时报?休想!”
“小丫头,你先别急。想当初,张致远这个小人他巧用加盟的方式,一举吞并了扬州城的整个印刷行业,他也就是以此为机壮大了自己。如今我借鉴他的做法,诚邀你们加盟,这又有何不可?”季云道。
“胡说八道!”
“我说得哪里不对?”
杜小姐环顾着围观的众人,朗声道:“诸位乡邻,当初的加盟众位应该多少都有耳闻吧?张公子倡导加盟,可都是凭着个人的自愿。而你季掌柜呢,却是利用这些威逼方式,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借鉴?”
季云掠须一笑:“呵呵,也罢,咱么姑且不说之前。杜小姐,我来问你,目前张致远已死,你们这个连东家都没有的报社,以后如何能生存的下去?”
“胡说!他绝对没有死!”杜小姐眼睛里泛着泪光,强忍着不落下来,稍息后,她才抑住了情绪,又道:“季掌柜,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即使那人没了,你也休想染指我家的扬州时报。你说没有东家?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姑且不说我杜家也暗持股份,就说我本人,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我妻承夫业理所当然,你怎么能说我报社没有东家呢?”
“你是他妻子?嘿,这才是大笑话,张致远怎么说也算是个当地的名人吧,他若有订婚礼,这扬州城里谁人不知?大家都知道,目前张致远仍是孤家一人,没听说过又任何的婚配之事。哼哼,我看你是见他身死,想伺机吞了他的遗产吧。”季云讽道。
“你信口胡言!俗话说,竹焚留节,玉碎仍白,季掌柜怎么在没有任何依据的情况下,出这等污蔑之言?我是他真正的妻子,守护家业乃为我为妇的本分,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伺机敛财之举?你这人道义不分,枉为是传媒的东家!”杜心仪据理力争,声色俱厉。
“你说我口说无凭?而你呢?你这身份又有什么依据?”季云又问。
“凭据?身份?”杜心仪咬了咬牙,旋即取出来一个随身携带的香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