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进了大院之后,这才知道古代富人的生活,也足可以称得上是奢华大气。这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一块“怡红快绿”匾额;放眼望去,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
刚进入前院的客厅,张致远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靓丽身影。此时的崔小姐甚是焦虑,俏脸上充满了惆怅。她款摆纤腰,踱着金莲碎步,忧心忡忡的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忽听有人进来,便抬眼去看,一时却怔在了那里。
眼前的这人,眼睛骨碌碌乱转,正上下的打量着自己,那贼兮兮的眼光闪烁,感觉就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当看到他头上显眼的短发时,恍然忆起在庙会时邂逅的一幕,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是那位表哥?”
此话一出,崔小姐顿觉不妙,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别扭?自己明明是想说,他非常像是那位自称表哥的人,但表达上的这一从简,却变成了另外的一层意思。但话已经说出,又收不回来,脸颊不由得笼上了一层红晕。
张致远则是听的眉开眼笑,笑嘻嘻回道:“小姐记性真好,我就是那位表哥。”
而立在一旁的小厮崔无忌,在听到了表哥二字时,直接吓出了一个激灵,没想到他竟然是崔家的亲戚;想起之前自己还把他当成是个要饭的,并收取了他的供奉,这可有些不妙呀!
崔无忌冷汗直流,直接跪倒在地:“先前不知是表少爷驾到,失去了礼数,还望表少爷海涵哪。哎呀,表少爷您神如宋玉,貌似潘安,一看就是大心胸的诚然君子,怎么会和我这种小人一般见识呢?”
崔莺莺正感羞涩,又听崔无忌这样添乱,心中的羞愤更甚,俏眉一冷,对崔无忌斥道:“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快给我出去,罚你,罚你中午不许吃饭。”
见崔小姐冷着脸,崔无忌急忙的告罪退出,心中暗道:也怪自己瞎了狗眼,竟然怠慢了表少爷,难怪小姐会如此生气,这一顿饭罚的,可是一点都不亏。
“我记得你叫张致远?”
“小姐记忆力惊人,过耳不忘,我们还是坐下说话吧。”
张致远也不客气,自己率先找了个座位坐下,并随手端起一碗茶,边品茶边看人,嘴里美滋滋地赞了一句:“此茶甘甜可口,入口后唇齿留香,好茶!好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句却让崔小姐刚刚恢复正常的俏脸上再次含羞,耳际红的就像是那晚秋的枫叶。崔小姐秀眉一蹙,急忙说道:“你快放下,那碗茶是我刚刚喝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