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一个字。”
“什么字?”
“我不敢说,怕你把我当出气筒。但是我心里,又觉得很好笑呢,太好笑了。”
“我不会的,快说,那个字是什么。”
“呸!”
彭马新闪着光的眼睛,突然黯淡。
一句话也不说,闷声吃饭。
曾丹青原本想就此笑笑他,笑话他写的什么歪诗嘛。
现在见彭马新如此,赶紧收住要笑的念头。
想安慰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胡乱的说了几句话,彭马新依然一句话也不回,像个聋子一般。也不像往常一样与曾丹青出去散步,三两步回到教室,低头趴在桌子上,鼻腔里发出一点声音,似乎是在微微哭泣一般。
曾丹青陪着他,坐在旁边凳子上,却不知道该当怎么安慰他。胡乱的翻着桌子上的书。
快上晚自习了,曾丹青问道:“你怎么样,没事了吧。”
彭马新抬起头,说道:“我没事,你不要跟别人说。”
曾丹青回道:“好的,你不要想太多,我觉得根本没什么嘛。”
之后两三天,彭马新常常趴在桌子上,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
曾丹青过来看他,见他总低头趴着。旁边的本子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几大版。
曾丹青心想又是彭马新写的什么歪诗,想着就好笑,于是拿起来看。
标题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你我隔着千山万水
而是生死两茫茫
……
写得真不错,语句优美,只是太长了,后面居然还有好几十行。
曾丹青想,横亘在彭马新与左青花之间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你,坐在第二排。我,坐在第九排。”
再过一两天,曾丹青看到彭马新本子上写的是《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也很不错。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彭马新又恢复了与曾丹青说说笑笑的样子。
曾丹青就笑话他的情诗,说你写的什么情诗嘛,狗屁不通,砒霜都来了。
彭马新睁大眼睛,涨红了脸,说道:
“你懂什么,你不懂诗,那是现代诗,是泰戈尔写的《生死相伴》,泰戈尔你总听说过吧。”
原来是这样,曾丹青有点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