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国师府邸尚未启门,吕布便亲率金甲卫士前去缴印,国师徐福与府邸官吏屈身恭迎。
吕布捧出钧旨,力声念道,声音有如洪钟。
“待大魏南下荡平边患之际,为方便朝廷统一调兵,顺序有度,特将国师掌军之印暂时收回,如有疑问,来孤处亲询。”
徐福缓缓捧出军印,交予金甲卫士。
吕布观徐福气闲容若,不卑不亢,一时便也无话,与国师寒暄数语,携军印而辞。
其实,徐福并不像吕布所看到的那般镇静自如,他的心理也是战战兢兢,心有余悸。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情绪,以防露出任何破绽,从而加深曹操的疑心。
从吕布踏出府邸的那刻起,徐福便已暗下决心。
“既然曹操疑我如此之深,此处我便不可久留,眼看发兵南下之势,迫在眉睫,这几日,我便想方设法逃出魏国。”
吕布来至宫禁,向曹操回旨。
“大王,掌军之印在此。”吕布躬身而道。
曹操躺在龙床上,浅饮着美酒,身旁的姬妾轻揉着臂膀,细声垂问,“嗯,国师有何反应?”
“国师面如止水,淡然自若,对大王的旨意,并无表现出丝毫的异样。但国师善于巫蛊,城府极深,再加上之前,用尽机关向城外运出财物,故大王对他依然不能掉以轻心。”
曹操不置可否,“奉先,把国师府的督兵撤去吧。”
“啊,大王,为何?”吕布满脸疑惑。
“既然国师交出了掌军之印,他便没有机会再去接触军队。一个小小的国师府邸,怎么能困住他。我们越是倍加防范,就越有可能逼得他叛乱。所以,监视不如不监,既然血巫大军业已成形,他于我也已无关紧要了。”曹操娓娓道来。
“大王,言之有理,末将这就去处理。”吕布禀道。
“暂不着急,明日再去也不迟。不过这掌军之印,暂由你来保管,你可愿意?”曹操问询。
吕布的神情略微惶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王,末将何德何能,寸功未建,不敢妄进,恐辜负大王惩毙南方的大业。大王,还是另择高贤吧,这印,奉先不敢接。”吕布激动而慨。
“呵呵,孤说你行,你就行,莫要一意推辞。何况,这满朝廷的文臣武将,惟有奉先最令孤放心,你自年幼就跟随孤,与孤的孩子一般。你的才华与品性,孤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从即日起,你便是征南大将军。倘若别人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