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个村都会有那么特殊的几个,以前叫二流子,现在叫社会人。
社会人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烟也至少是四十块的黄鹤楼,但荷包掏不出十块钱来。一天到晚没事就在街上闲逛,等到晚上要回家发现自己口袋只剩五块,公交车是不会坐的,这辈子都不会坐,只有坐的士才回得了家这样子。然后到处筹钱坐的士,终于筹到了四十五块的士钱,先到超市买一瓶红茶,再买一包四十的黄鹤楼再说。
至于社会人最后到底是怎么回家的,这个戴岳至今都不清楚。
社会人在城里玩累了之后,回到农村便进村里的活动室打麻将。没钱?没事,找活动室老板先预支嘛,活动室老板为了收桌面费肯定会借的,反正你再社会也是村里人,不怕你赖账跑路。
自从补偿费分发下去之后,很多在城里打零工的村民都跟着社会人打麻将起来,戴岳在村里转的时候,听说有几个村民的补偿费都输一半了。
必须要刹住这股风气,不然以后肯定会出乱子。
想到这里,戴岳拨通了村治保主任何元武的电话:“何主任,你在哪儿呢?”
何元武此刻正翘着脚叼着烟在打麻将呢,麻将撞击的哗哗声通过电话全都传到戴岳耳朵里。
当然,身为治保主任,有觉悟的人,何元武怎么可能承认打麻将:“戴主任,你找我?我在镇上办点事呢,晚上才能回。”
戴岳没有戳穿他:“行吧,那你先办事,明天早上我们在大队部碰头,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
挂断电话,输得脸像猴子屁股的何元武嘟囔到:“什么屁事,没事找事,刘集村没你还不是一样过。”
这话说得一点不假,在戴岳上任之前,刘集村有一段时间是没人负责的。
坐何元武对面的牌搭子接话到:“那个大学生村官?他也算做了件好事,要不是他做主将补偿费发下来,我儿子结婚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何元武说到:“没说他坏,只是让他别没事找事,坏了我打牌的心情。”
正说着的时候,下家又糊了把大的,何元武气的将麻将拍得啪啪响。
接下来另外三家换起来胡牌,何元武急得没办法,付钱的时候不停的骂:给你买药吃;给你养小的...
眼看就要到晚饭时间,何元武点了点盒子里的钱,又输了两千多,早知道先前不骗戴岳,去大队部商量事情还能少输点。
正懊悔的时候,何元武发现抓了把大牌,如果能胡的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