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刘德才追上来叫到:“菊英,还看什么电视呢,快倒茶。”
“哦。”中年妇女起身准备茶水,戴岳追着她的背影,这是刘德才的老婆周菊英。
茶水奉好之后刘德才恭敬的递过来:“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戴岳笑到:“刘叔叔,您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戴岳就行。”
“那哪成呢,”刘德才转身拿出两包烟往戴岳手上塞:“我不会抽烟,戴干部请自便。”
戴岳不动声色的将烟放在茶几上,果然在外面做生意的人和乡下汉子刘德荣不同,虽然可能猜到自己来的目的,但仍是恭恭敬敬的。不过相比较起来,还是喜欢和刘德荣相处,直来直去要轻松得多。
见戴岳不抽烟,刘德才又说到:“哎呀,戴干部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行嘛,亲自上门弄得我多不好意思。”
戴岳笑了笑,也不拐弯抹角:“刘叔叔,实话实说,我是为补偿款的事情来的。”
刘德才并不意外,只是不露声色的说到:“哦,为这个啊,照规矩办就行了嘛,我保证不会逾矩的。”
戴岳直截了当:“按照规矩来的话,您家里就您一个人可以参与补偿款分发。”
刘德才仍是那副微笑的模样:“戴干部,您把我的老婆儿女都开除出村了吗?”
这话可比刘德荣的干吼有分量得多,戴岳轻吸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想想看,当初为了孩子有好的学习环境,您将孩子们的户口都迁了出来,孩子们依靠着户口享受完优质教育之后,您眼见村里要分补偿款,又突击将户口全部迁回去,不能样样好处都得占尽吧。”
刘德才淡淡到:“戴干部,我读的书不多,有件事情得请教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法律规定不允许这样做呢?如果有这样的法律,那为我办理户口的人恐怕涉嫌知法犯法,你们得派人查一下。”
这是个老油条,正如某段子所说,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讲法律;你和他讲法律,他和你耍流氓;你要敢耍流氓,他马上搬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戴岳仍试图据理力争:“刘叔叔,零四年之后您将家人户口迁出,同时村里将土地进行了重新划分,那时候只有您有资格分土地,但您高风亮节将土地让了出来,所以这一次补偿款的分发村里将您纳入到范围中来,但您的家人从那时候便和村里的土地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这一次补偿款也和您的家人没有关系。”
刘德才轻轻呷了一口茶,慢悠悠的将杯子放下:“戴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