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线香燃尽剩下的细签丢在了地上,转而从旁边的香盒里又取出三根来。
“师弟,你这阵子都不叫我师兄了,是在怪我夺了你的权?还是在怪我把你隔绝在外?”
“我来不是和你扯这些闲话的,我问你。”
司云义一愣,后心处抵上了一把利剑,似乎是没想到卞云崇真的敢对自己拔剑,司云义的眼神里划过一丝兴味,却是毫不慌乱。
“子玦和子盈到底在哪儿?!你前几日是不是离开了墓城,你去做什么了?”
“你纵使再心有不甘,也不该拿整个混元宗做赌注!原本,原本以你的资质,以你的资质就很难……”
许是卞云崇的话戳到了司云义的痛处,下一瞬,司云义周身灵力激荡,直接将卞云崇连人带剑都掀翻了出去。
司云义好整以暇地站起来,手里拈着的三根线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点燃了,这次倒是端端正正地插进了香炉里。
“师弟,只要你不干涉我,等我事成之后,你那两个小弟子自然也能平平安安回来。”
司云义张开手,灵力隔空一吸,卞云崇掉落的灵剑被司云义攥在了手里,剑锋直指卞云崇。
“我劝师弟别想着和宗门里的长老们联合逼我退位,更不要在宗门内挑选合适的弟子来继承我的修为和位置……”
“秘境都没了,这种宗主的传承,还是就此打住吧。”
“你!是你!!!”
卞云崇胸腔里气血翻涌,看看抵在自己喉咙不足半寸距离的剑锋,再看看司云义那张脸,再想想自从秘境可以再次开启后的这几年里司云义所做的一切,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联合墓城寻求解决当今无法突破困境的法子,什么突破口就在潜山宗、就在林玖身上,都是假的!
不过是司云义为了摆脱自己命运的借口罢了!
“是我什么?师弟莫不是糊涂了?”
司云义脸上带着难以形容的轻松的笑容,剑锋又逼近了卞云崇一点。
“根本就没有无法突破的困境,还是根本就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司云义,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吗?你说没有便没有吧,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的确不甘心。”
“我一个好好的人,却做了一辈子的傀儡,什么宗主守秘境……师弟当真觉得这是一份了不得的殊荣吗?”
“你可曾体验过枯坐的日日夜夜,你可曾想过根基损毁后、每一次的灵力运转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