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面旗升起来,他都要靠这个。”坐在上海情况调查处的办公室里,周佛海捏着手里的紫砂壶,冲着不远处的梅思平似笑非不笑的说道。
梅思平搓着手,挤出一脸笑容站起来道:“周部长,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您这是深谋远虑,我要是早知道是今天的这般局面,也不至于落的个如此下场……”
“不是跟你说了嘛,哪面旗子都要靠这个。”周佛海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捻了捻。
“对了,以后你喊我名字就行了,那些个伪政府的称谓不要再喊了。”末了,周佛海又提醒了他一句。
梅思平擦了擦头上豆大的汗滴道:“周部……不,佛海兄,不是兄弟不舍得掏。只是现在我能掏出去的,都掏出去了。房子被查封了,银行里的钱也都充公了,我现在浑身上下不过几张法币,还拿什么去贿赂?”
说到这里,周佛海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沫,“那这样,我就没办法了。”
“佛海兄,替兄弟想想办法吧,能不能在戴老板那里美言几句。我这是,真的没办法了……”梅思平上前,鼻涕眼泪都下来了,险些要给周佛海跪下了。
周佛海叹了口气,“要说你我之间共事也有些年头了,交情自然是不必多说的。不过,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呀!你今天有没有带什么来?一会你递上去,我再帮衬你说下。”
“带了花旗银行的的支票,里面有五万美金。”梅思平说道。
周佛海摇摇头,“这点太少了,这样那个周局长就捞不到油水了。你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说:“思平兄,现在是生死存亡,咱们的小名捏在人家手里,这些身外之物该摒弃的就摒弃吧。”
梅思平点点头,作绝望状。
不一会之后,他想了想后道:“我以别人的名义,在外滩还有一处房子,这原先是一个法国人的。地段极好,光是里面的古玩就难以估量。本来,我想着把这房子留下来,现在看来,只有递交出去了。”
“这就对了。”周佛海拍着他的手道。
门嘎吱一下响了,一个青年军官推开门后,一个穿着藏青色翻领国装,头发梳理整齐的青年走了进来。
见这人进来,坐在里面的周佛海和梅思平连忙站了起来。
“周局长好。”周佛海微微弓腰打着招呼。
周局长伸出右手向下摆了一下,“坐吧。”
两人这才微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