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边吃边聊,茶水泡了一壶又一壶,烟灰缸也倒了一缸又一缸。一直聊到了十一点钟以后,期间大家相互留了电话和地址,还约定时常联系云云。
若不是后来各自都需归队,恐怕还要继续聊下去。
其他人都是开车来的,有的带了司机。朱景行没有配车,黄正忠开车送朱景行回了部队招待所。
天空中飘起了小雨,恰是春寒料峭的时候,车外寒冷刺骨,车内却是温暖如春。躺在后座上的朱景行已经显露些醉意,他笑着说道:“老同学,我明白你今天此举的用意。今天安排如此多的权贵子弟给我认识,你是想着在必要的拉我一把。难得在此时你还能够想得起我,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联大友谊地久天长……”
“你醉了……”黄正忠摇摇头道。
朱景行却摆了摆手道:“此等时候,醉了比不醉更好!”
黄正忠没有回答,自己的这个同学是典型的现实主义者,什么事情都会考虑到实际情况,很少会带有不接地气的决定。不过学国文的多少都有些自负和浪漫主义,不免有些对现实的不满和愤慨,发几句牢骚自然是在所难免。
送走了朱景行之后,黄正忠才驱车回家。
此时,哥哥黄正已经到家了。
兄弟俩看到,周围加强了警卫力量,枫林路到处都是持枪而立的警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严肃的杀气。
“母亲呢?”黄正忠对哥哥黄正问道。还没等黄正回答,警卫长十四仔便严肃的走过来对两人说道:“你们回来了?夫人现在在医院。”
“在医院?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十四仔严肃道:“刚刚公馆遇到了袭击,不过不算严重,夫人在袭击中受到了一点小伤。”
“什么?哥,在哪家医院,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我去开车。”两兄弟听后着急忙慌的忙活起来。
“等一下!”十四仔却摆了摆手道:“司令在楼上书房等着你们,叫你们回来之后立刻上去。”
两兄弟不由对视一眼,父亲这么晚了还特意等着他们,想必是有什么话要说的?带着五味杂陈的心理,两人迈着并不轻松的步子跟着十四仔上了楼。
上了楼,十四仔敲了门汇报之后便走了。他知道黄柯要对两个儿子讲事情,自己不便去听,所以就顺手带上了门。
书房里,黄柯正在批阅着什么文件,见两人进来之后,便把手里的钢笔拧上盖子,文件收拢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