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行带着突击队不断的朝着日军防空洞的位置摸去,这个时候日军已经实行了灯火管制,整个沃莱只有星许月光维持着。
朝着东北角的方向走了几百米之后,向导停住脚步,他半跪在地,指着前面一处一个类似混凝土盖成的入口道:“那里就是防空洞的入口,不过他们还有另外的两个出口,这也是沃莱唯一的一个防空洞。”
朱景行举起手里的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微弱的夜光,他注意到了那个入口处堆放的沙包工事和机枪巢,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后面一定有一挺机枪。
日本兵放哨很是警惕,即使是在冰天雪地的东北地区,他们也不会偷懒睡觉,所以不能指望日本人放松警惕了。
朱景行伸了伸手,示意胡利群道:“你带着你的小组在其他的入口守着。记住,别让河边正三跑了。”
胡利群点头,低声摆了摆手,他的战斗小组猫着腰跟着他还有向导一起朝着其他的入口去了。
眼前的这个入口不能说是重兵把守,不过一挺机枪就够他们受的了。朱景行懒得废话,直接招呼来了火箭筒手。
两个火箭筒手勾着腰跑过来,朱景行指了指前面的入口道:“等一会,我让机枪手给你们掩护,把你们往前推进,然后敲掉那个沙包后面的机枪。”
两个火箭筒手点点头,眼神之中没有兴奋也没有恐惧。
朱景行看了看两个人,这两个脸上摸着锅底灰的士兵他都认识,个头高一点今年二十三岁,个头矮一点的那个才十八。
两人南北有差,年龄也都不大,不过却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
这个个头矮一点的兵跟着朱景行已经有半年多了,以前他并不是特务营的,而是前线担架队的。
朱景行是在守护肖恩牧师所在教堂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他是在前线抬担架的时候,被一颗流弹击穿了肺叶险些丧命,幸而送到了肖恩牧师这里。
康复之后,这个小伙子做出了两个决定,一个是跟着肖恩牧师信了上帝,二个就是离开了担架队跟着朱景行当了特务营的兵。
朱景行拍了一下他的头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锡箔纸包的巧克力递给了他。他接过来笑了,满是锅底灰的脸上露出一排白牙。
“你俩平时扛的家伙重,吃点补补!”朱景行道。
“营长,我这机枪也不比火箭筒轻啊?还有巧克力吗?”一个老兵也低声打趣道。
“没了,巴掌倒是还有几个,还要不要?”朱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