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很赞同。但是……”
昂山欲言又止,他接着说道:“在你回来之后,你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情都有人告了密。敏昂司令知道了很是生气,说你是里通远征军,并且报告给了日本人。日本人知道后欲大为震惊,他们以此要作为借口,想要缩减我们独立军的供给,卡住我们的脖子。现阶段我们又不得不依靠他们,也就是说……”
下面的话,昂山实在说不出口了。
查良夫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话虽未说透,但却已经都在话里了,他不可能不明白了。
昂山叹口气,“为了民族的独立和自由,必将要有大量的仁人志士去前赴后继,有很多人要付出宝贵的生命。而有的人,不单单要付出生命,还要承受着身后的指责,但正是因为这些人的付出,才会换来一个民族的独立和自由。”
查良夫沉默良久,他抬头看了一眼牢房上一个透气的窗孔,外面月光洒了进来,照在昂山刚毅而又坚定的脸上。
查良夫眼睛闭上,深吸一口来自那里的空气,“多么再想多吸一口!如果这是自由和独立的空气,那就更好了。”
“会的!”昂山说完,将遮阳帽戴在头上,压的很低之后便走了出去。
嘎——吱!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响起,查良夫知道,这将是在这里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
……
第二天,昂山在仰光城外举行了一个审判大会,公开枪决一批企图投靠远征军的“叛徒”。日军大佐渡边孝之、缅甸独立军司令昂山、副司令敏昂等一杆日缅高级将领出席。这次审判虽说是大会形式,但并未对百姓开放,除了一个连的独立军的官兵之外,余下的就是这些大佬们了。
虽然已是入秋时节,可缅甸依旧酷热难当,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没有遮阳棚,渡边等人坐下之后没多久,便已经是大汗淋漓。
不过渡边孝之和一帮日本军官却依旧挺直腰杆,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反观缅甸军高官们倒是不停的挥舞着手里的扇子,呼呼呼的煽着风,双方军官素质对比可见一斑。
昂山见此情景,心中暗自叹口气,这等素质的军官如何能够打仗?任重而道远啊。
这时候,人犯被押了上来,只见一队穿着日式军装、头戴遮阳帽钢盔的独立军士兵排着步子走来,到了指定位置之后,一个皮肤黝黑的军官喊着口令,士兵们将手里的三八式步枪拍的啪啪作响,脚上的猪皮鞋也跺的咚咚有声。
缅甸独立军接受的是全日化的训练和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