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都是酒精的老白干果然够猛烈,一圈下来黄柯已经昏昏糊糊了,手里头有几根筷子他都看不清了,不过那些前来陪酒的上海办倒是很有魄力,每个人一斤酒下肚,全然没有任何反应,这一点倒是让黄柯很称奇,事后才知道这些人喝的都是水。
黄柯对此的评价是兵不厌诈,只是自己傻了点,没有去兑水。
越是不能喝,反倒越是有麻烦。黄柯喝醉后就靠在椅子上,这时候契列班诺夫端着一杯酒离开座位,直接走到了黄柯面前。
他一把搂住黄柯的脖子,毫无将军的威严:“黄,你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军人之一,但是我不知道你的部队战斗力究竟如何?你能够带我去看看吗?”
黄柯虽然醉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他一听契列班诺夫这样说,就醉醺醺的回道:“亲爱的契列班诺夫同志,你,你说错了……那不是我的部队……那是中国的军队……”
“对!中国的军队,你能够带我去看看中国的军队吗?”契列班诺夫满嘴酒气的问道。
一听契列班诺夫这样一说,黄柯打了一个饱嗝,他站起来挥手道:“老子的步兵……以后要随着老子征战四方!扫平了军阀,老子还要带着这军队去打日本……打美国……为中国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为……”
这番军阀般的醉话让在座的人都瞠目结舌,胡先生和其他一些清醒的人不断的示意黄柯不要再说。
黄柯挥了挥手,晕乎乎的说道:“没……没关系!……这两个老毛子听不懂……”说完,他还故意的拍着契列班诺夫的肩膀说道:“老毛子兄弟,我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契列班诺夫只是稀里哗啦的说些俄语,翻译也不再翻译,他知道这都是双方的醉话。说着说着,黄柯和契列班诺夫就都睡着了。
或许因为美酒的缘故,黄柯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到了第二天中午日头中移的时候才起来。起床后,黄柯使劲的摇了摇头,他感觉脑袋还是有点晕乎乎的。旁边的契列班诺夫和同伴也醒来了,两个人端来一盆凉水猛的往脸上浇。
看的黄柯一愣一愣的,黄柯也是喜欢平时用冷水洗脸,没想到两个军事顾问竟然用凉水浇头,虽然这是上海,可也是寒冬腊月,零下几度的天气里,再加上嗖嗖的冷风,也像是刀割一般的生疼。
契列班诺夫看着黄柯笑道:“黄,你不知道吧,寒冷可以让人随时保持清醒,作为军人我们应该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黄柯不由的点头,军人应该时刻保持着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