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收拾下自己的衣物,又把身份证和毕业证放到双肩包的最里层,然后又拿出日记本写着什么,写完撕下后,放到桌子上的闹钟底下压着。
上午收的1000元见面礼母亲没有收走,想着这两天让绵绵去市里买几件像样的衣服。
绵绵在心里一阵苦笑,魏家给的大礼成了自己逃婚的路费了,要是被他们知道,不知道该咋折腾呢?
正忙活着呢,母亲推门进来了,问:“怎么还不睡觉?明天咱们仨去南河边豆地里逮老豆虫去,豆叶子都快吃光了。”
“好,我写点东西,一会就睡了。”
母亲打着哈欠走了。
想到即将要离开亲人,自己独自去面对茫然的未来。绵绵心里很忐忑。
18年来,柳绵绵第一次这么忤逆自己的父母,除了难过则更多的是不安!
自己逃婚,魏家会怎么闹呢?
母亲是很偏心弟弟,可这也是家乡风俗造成的。
假如家里有钱供自己上大学,母亲还是舍得让自己去念的,在婚事上,母亲虽然好像不近人情,可那桩婚事在母亲眼里、在乡亲们眼里算是一个特别美满的归宿了。
自己这一走,不能说是山高路远,也算是千里迢迢前途未知,再顶上一个逃婚的帽子,以后再想回到柳庄生活,恐怕就是村里人的口水都会淹死自己。
自己走后,弟弟和父母亲要忍受多大的非议啊!
想到这,柳绵绵的泪水夺眶而出,无声滑落。
她把闹铃设在了早晨4点半。
一切收拾停当后,绵绵和衣而卧,却没有半点睡意,偶尔听到父母房里传来的咳嗽声,她几乎一夜无眠。
没等闹铃响,她就起了床,拿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悄悄开了房门。
趁着月光摸到大门口,绵绵就像地下党执行任务似的静悄悄地。
开院门时,铁门被弄出“哐当”一声响,她吓了一跳,半天没敢动,侧耳听了下动静,父母和弟弟大概还在梦乡里。轻轻掩了门就一路小跑往县道上去。
偶尔一两声的鸡鸣,预示着黎明即将到来。
早晨的空气中有着新鲜的青草气息,混杂着露水的清凉味迎面扑来。庄稼地里纺织娘和蝈蝈的歌声时断时续。
顾不得欣赏这大自然的天籁之声,柳绵绵急冲冲抄近路直奔县道而去,玉米粗糙的叶子划过皮肤的刺疼也没能减缓她的脚步。
突然,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绵绵轻轻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