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聪明如卞梦月却是已经将陶明熙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刑鸿羽则是在一旁满脸的心虚,待陶明熙离开了以后,卞梦月这才对刑鸿羽道:“小哥哥,该不会这个莫婷轩就是你们家的罢?”
刑鸿羽听了以后一脸的便秘,他全完不知自家的母亲大人突然之间驾到,于是立即道:“哦,不,这并非是我们家的。”
“那,方才你还唤了她一声,母亲?”
“哦,她不过是本少爷的义母,本少爷一直将其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般看待。”
“哦。”
刑鸿羽刚说完了以后,只是低着头眉头几乎都皱成了“川”字,他着实地撒了谎,但愿卞梦月日后不会恨他,待刑鸿羽走了出去以后,便也很快地追上了陶明熙,“母后。”
陶明熙这才转过身,看着刑鸿羽低着头的模样,“说。”
刑鸿羽这才道:“平日里,梦儿最不喜的便是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若是知晓这个莫婷轩是儿臣家的话,就怕她不肯理儿臣了。”
其实刑鸿羽当真不希望将陶明熙给牵扯进来,但却不曾想这陶明熙居然早就前去看望过她了,现在这样的画面着实地令人尴尬,陶明熙虽说已经想到了,但却没曾想这个名唤卞梦月的丫头居然会是如此的厌恶这些大户子弟,陶明熙看到了刑鸿羽这般模样,也不想让他失去了极好的玩伴儿,只是道:“其实本宫也没有想让你与她保持距离,在这紧闭的皇宫之中,也着实有些无聊,本宫对你的要求也不太严格。
本宫也着实看得出来,在她的身上所经历的,定是比平常人的事情要多得多,也能深刻感受到她对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不喜,只是却不曾想她居然会如此的深恶痛绝。
那,日后这件事情你该如何做?”
“其实,儿臣对她说了,母后您只不过是儿臣的义母,儿臣原本不想将母后牵扯进来,所以,儿臣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母后,可是,如今,母后突然之间来访,反倒是让儿臣不知该如何是好,是儿臣不孝,如今,惹得儿臣不仅母后都不能认,就连父皇都不能认了。”
陶明熙也只是笑笑道:“这倒也无碍事,无非便是到了宫外,我们就不是亲生母子罢了。”
呃……刑鸿羽怎么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听似陶明熙是答应了,但其实是责怪他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能认了不是?陶明熙这才道:“那,本宫将会是你什么人?”
“儿臣只是说,母后您是儿臣的义母。”
其实他也很心虚的,说到后边的话,那可是越来越低,陶明熙将刑鸿羽的表情尽收眼底,此刻她满脸都是黑线,她这个样子很令人害怕吗?
看来日后这刑天泽与陶明熙二人在民间的人设怕是又要更改一番,好在这刑天泽与陶明熙二人出宫之时,并不常带着这个刑鸿羽,不然的话,又不知这刑鸿羽将会制造出什么样的人设,陶明熙回到了寝宫,也没有再去纠结方才在民间当中的身份了。
直至待她坐定了以后,刑天泽也便走了过来,“方才听闻你再过几日便要回一趟蓟州,此事你也没有跟朕说起。”
陶明熙一脸委屈道:“这件事情也是臣妾刚刚才做的决定,还不是我那个妹妹,臣妾当真是不太看得明白这妹妹,这妹妹闲来无事便是隔三差五地就给本宫写封信笺什么的,但这封信笺之上所写的,臣妾还是不想说了,倒是今日臣妾又是收到了一封来自于她的信笺,那言辞怎得听上去就好似臣妾伤了她一般?”
刑天泽听到了陶明熙这番话以后,心中有一些惊讶,陶明熙继续道:“此番正好,臣妾也想回一下蓟州那边去探望臣妾的母后,虽说信笺之上总说自己过得极好,但,臣妾自然是了解,就算是母后的身上有一些病痛,也从来都不会向外人说,如今这生活,到底还是不如之前的肃阳国,什么东西都得需要陛下给予,虽说两国的关系向来都是极好,最终还是肃阳国投降了刑昭国,但,旁人给的,自然还是不如自己争取的,所以他们就开始经商。
按照信笺上边的看来,这生意倒是的确做得风生水起。”
刑天泽听到了此话以后这才道:“你皇兄也是努力了好一阵子,但始终却没有让肃阳国有任何的起色,当时候朕就觉得他其实并非那么的适合管理朝政之事,倒是挺适合经商,只是这一段日子当中,朕怕是不得陪着熙儿一同前去了。”
陶明熙道:“皇上就无需跟着臣妾前去了,臣妾也无非便是想前去看看,看他们现在过得如何,随后便想要去跟明月好好谈谈。”
虽说陶明熙也知晓跟她也没有好谈的,之前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一般,随后她还做了许多对肃阳国不利之事,二人之间的感情更是淡薄,但如今这心灵已经经过了洗涤了的她,只需要旁人灌输一番,她就任凭摆布,若是不被人灌输的话,她就总会念叨着她到底是什么人,从何处来?
“你要跟明月谈谈?你确定准备要跟她谈谈?”
陶明熙非常肯定地点点头,既然刑天泽也说不过她的话,那也就罢了,陶明熙这才道:“臣妾也还是想跟皇兄谈谈,看他到底跟明月说了一些什么。”
刑天泽也只是“哦”了一声,随后便也没有别的话,刑天泽在一边又寻到了一本手书,并且打开来看看,这本手书其实就是陶明熙手中的戏本子,这倒是让陶明熙感觉奇怪,毕竟这平日里刑天泽那可是从来都不屑于看这些戏本子的,所以这才道:“皇上,您,居然也看这戏本子?”
刑天泽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非常平静道:“总觉得你特喜爱这样的戏本子,朕也是觉得十分好奇,所以才看看,”随后便将这戏本子放在了一边儿,“其实,这上边所写的也都是男女情爱之事,别的什么事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