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雪没曾想这淘米给你洗居然用这样的话语搪塞自己,文昭雪的心里有所不快,并且听着淘米给你洗这么一说,在她听来无非便是想要说自己并没有犯案而已。
陶明熙只是道:“想必,你也得到了皇上的命令,若是这案件不能破获的话,你这条小命再加上你们全家人的性命,可是都有所牵连。”
听到了此处,文昭雪也没法辩驳,正在外边探查的了痕立即走了进来,“夫人。”
了痕看向了陶明熙道:“小的方才去查探了一番,却觉得前方那座大桥之上应该是案发第一现场,随后便将人勒死后再抛尸。”
陶明熙眉头紧皱,“何以见得?”
“这里有一张丝帕,想必定是死者留下的。”
说罢,了痕便将从自己的胸前摸出了一张丝帕交到了陶明熙的手中,好久没有说话的文昭雪继续询问道:“你就那么确定是死者留下的?”
陶明熙这才道:“带奴家前去看看。”
了痕立即带着陶明熙和文昭雪向桥上看看,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了两日,再加上,自从了痕怀疑上了这里是案发第一现场以后,就直接将这桥给封了,所有的路人只能绕道而行。
陶明熙与文昭雪二人纷纷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边还有侍卫为她们二人举起了火把,才算是十分勉强地看到这里发生一些什么。
“若是当真是被勒死的,那这里也应该也没有什么证据。”
陶明熙只是道:"案发已经过去了两日,这里就算是有什么痕迹,也怕是破坏得差不多了。"突然想起了一事这才询问了痕,“对了,了痕,话说,你这丝帕是从何而来?”
了痕回答道:“是一位专程负责打扫的大嫂给奴才的,说她也是路过看到了一张丝帕,觉得这丝帕的质量极好,所以就收了,但,到底还是收人手短,所以一直没来用,这都过去两日了,也不见人前来取。
又加上听闻有什么抛尸案件,开始不太在意,突然听闻袁家千金出事,并且她身边的婢女说是丝帕不见了,她正好要还给她,却刚好见到了奴才,这才将这丝帕交给奴才。”
陶明熙这才道:“走!去袁府!”
陶明熙边说着边向袁府那边走去,文昭雪也只得跟了去,袁老先生一见到陶明熙和文昭雪二人都来了,正要行礼,但陶明熙是一个并没有太多讲究的人,这才道:“袁老先生您就无需客气了,本宫只是向你询问一些事情,待询问完了以后,本宫这就离开。”
“有什么事情,您就说罢。”
陶明熙这才将一张丝帕拿了过来,“这丝帕是否是你女儿的?”
待袁老先生瞧见了这张丝帕以后,那可是老泪纵横,“是,这是老生女儿的丝帕,这张丝帕是女儿最喜欢的那种,可以说是京城之中最难得寻到的,令嫒最喜欢这丝帕了,因此经常带在身边。”
刚说到这里,就从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啊!杀人了!杀人了!杀人狂魔过来杀人了!”
陶明熙立即寻着这声音跑了过去,文昭雪也跟着跑了出去,这段时日整个京城之中呈现出了一股白色恐怖的气息。
许府的二少爷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却到了申时被人给杀害,并且还被吊在房梁上,看似是自己想不开上吊自尽的。
陶明熙立即去抓住了那个正在大声喊叫的小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小厮现在已经是泪流满面,吞咽了一下口水道:“少爷他,少爷他上吊自尽了。”
文昭雪有些不解,“那你还说是杀人了,难道是你把你少爷……”
小厮眉头紧皱道:“不,不是啊,”显然已经是被这几日的情形给唬得语无伦次了,“这几日总是发生这些事情,到最后判定是他杀,你让小的能不怕吗?”
“你家少爷在何处?”
“在,在家中,现,现在老爷和老夫人都在府中呢。”
了痕命他前去领路,几人这才来到了许府,小厮立即前来,“老夫人,老爷。”
许老先生看向了两名女子,有些不解,“你们是……”
了痕这才介绍道:“这位便是当今皇后娘娘,另外一名则是陛下所派来查案的,因为此次案件兴许并非是一般的案件,这才让皇后娘娘亲自前来探看。”
听闻皇后娘娘驾到,许老先生立即行礼叩拜,“老生参见皇后娘娘。”
陶明熙道:“你先请起罢,近日,京城不太平,本宫也是想要为皇上分忧,你家令郎现在在何处?”
“在屋中。”
陶明熙走进了二少爷的房中却并未见到许老夫人,这才询问道:“许老夫人怎么没在?”
“嗨!她是悲伤过度晕过去了,老生只得先命人带她回屋了。”
在陶明熙探看许二少爷尸体之时,看这样的情况跟袁家大小姐的死状是一模一样的,并且也没有伤痕,反倒是脖子下边,有着非常明显的银丝,了痕眼尖地立即用钳子将其给夹了出来。
许老先生见了十分吃惊,“啊?这是什么?”
文昭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儿子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什么?他杀?我们都在外边,若是能够听到里屋有动静的话,我等都听得到的,怎么会……”
陶明熙道:“用这种银丝杀人,非常的锋利,并且也快,正因为它是白色,又非常细,路过的人极难发现前方有银丝线。
一旦碰上它,脑袋便立即搬家,用这种银丝线的高手在于,快,准,狠,几乎来不及让对方喊出声便已经毙命。
时间来不及。”
文昭雪慵懒道:“想必你挺有经验的。”
了痕道:“娘娘可也是习武之人,她自然明白得多。”
文昭雪便无话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许老先生眉头紧皱,“到底是何人会有这样的毒手,实在是,太过分了!”许老先生非常的生气,但心里却又是那么的无力。
“许老先生,您也就无需伤心了,这案件,我等必定会彻查明白。”
“辛苦你们了。”
陶明熙只是摇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