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此时觉得陶明熙不光是心思缜密而且见识绝对能够称得上是见多识广,水化金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她能够直接想到这一点来,就说明她应该是看过什么书籍或者说是亲眼见过。
邢天泽的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虽说他跟皇帝之间没有多少兄弟之情,可这刑昭国还是他们刑家的江山。
为人臣子的食君之禄就应该担君之忧,太尉位高权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居然不思索着忠君报国,为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着想,居然暗地里做出此等监守自盗的事情。
邢天泽恨不得此时就到太尉府上去,向他询问一个事之因过出来。
“现在案情虽然有了眉目,不过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推理,没有确凿的证据上不得大雅之堂,也没办法向太尉问罪。”无痕把玩儿着手中的白玉酒杯。
“这要什么证据啊?你们两个这就带人去太尉府上,把他缉拿归案,待到签字画押后,交给皇上处理不就行了。”陶明熙才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邢天泽略微的瞥了她一眼后,浅浅的低下了脑袋挥了挥手臂:“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太尉上肩负着为皇上分忧的重责,下担着军机处的重大事情,是刑昭国很是敏感的官员,没有铁板定钉的证据不绝对不能贸然找他的麻烦。”
“况且太尉这几年虽然很是得皇上的信任,暗地里也花了很大的代价笼络了朝中很多大臣。”邢天泽盯着杯中反射着灯火光芒的酒水:“如果不是我跟一些大臣抵挡的话,他恐怕早就权侵朝野了。”
“这么厉害?”陶明熙不由得一愣,心中这才明白了过来,难怪只是身为侧妃的孙颍茹,敢对于以为甫阳国的公主正妃下手,原来有着这么硬的后台啊。
“若不是因此的话,军饷失踪这么大的事情,皇上也不会只是把他软禁在家不准人看望,而是应该下入大牢了。”无痕品尝着美酒露出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陶明熙悻悻的喝了一口茶水,顿时更加觉得皇帝老儿时有意要害邢天泽的了。
三人谁也没有在主动开口说话,珠儿站在桌旁忙着给没人倒酒,往炉子里面添加一些木炭,好让房间里面的温度不冷下去。
至于他们所讨论的内容,珠儿更是左耳进右耳出,半点儿都不敢在脑海里面停留片刻,若是她那天说梦话被人给听去了的话,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砰的一声,孙颍茹把心爱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跟破碎的瓷片四处飞溅着,吓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