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陶明熙敷衍性的吐出4个字来,手里拿着汤匙,有一口没一口的喝汤,正眼都没瞧他一下。
“你还不敢?我看你现在真是放肆的很呢。”刑天泽冷哼一声,只要他一开口,天下多少女子前仆后继?怎得到了这里,陶明熙倒是对他爱搭不理的了。
陶明熙无力地放下汤匙,站起身来给刑天泽行了个大礼,随后道:“妾身不知又是哪里惹王爷生气了,还请王爷恕罪。”
刑天泽:“……”
他就纳闷了,“本王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般讨厌?”
陶明熙张了张嘴正想要开口,但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完全说出来,就见刑天泽又补充一句:“你昨夜里说的借口不算,那些都不成立。”
“好。”似乎是为了让对方彻底死心一般,陶明熙重新坐下来,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先不说妾身不喜欢你,并且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臣妾有洁癖!不喜欢王爷在与我有了鱼水之欢之后再去碰别的女人,这样子会让我觉得很恶心,您懂吗?”
她现在真的是豁出去了,刑天泽不是不明白自己为何讨厌他吗?那现在她就说清楚。
古代的一夫多妻或许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她可是来自21世纪的新新人类,只能接受一生一世一双人。
什么男尊女卑,什么三妻四妾在她看来都是狗屁!
凭什么生来男子就要比女子高贵一些?
“王妃,这是吃醋的意思吗?”刑天泽听着,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缓缓勾起了唇角,问道。
陶明熙:“……”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吃醋了?说了不喜欢你,听不明白吗……
老天,谁来收了这个自恋又变态的王爷!
“我想王爷是误解我的意思了。”陶明熙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现在的表情真可谓是比哭还难看了:“妾身的意思是,不希望王爷以后再与妾身有太过于亲密的接触,虽然名义上是夫妻,但我打心底里的不肯接受,你明白吗?”
“不明白。”
这个问题,陶明熙觉得无论和他讨论多久都是没有用的,刑天泽就是那般自恋的认为天下所有女子该喜欢他,若是不喜欢,那便是不正常。
“罢了,反正现在妾身哪里也去不了了,被囚禁在这王府里,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叹了一口气,陶明熙又重新恢复了那副颓糜的样子,连喝个汤都不给对方好脸色看。
喝完之后才抬起头来,看着刑天泽,“晚膳也用完了,那么王爷就请回吧。”
“王妃是在赶本王吗?”刑天泽不悦的拧起眉头,这女人真是胆肥了是吧?昨儿个逃跑不成,现在对他的态度还这般差!
“不敢,你若是要强留,那妾身也没办法。”陶明熙老老实实的说道,他刑天泽才是这个王府里的老大,他要说想一直待在这里不走,那她有什么办法?
打又打不过,最终也只能让他高兴了。
“本王到底有哪里那么值得你讨厌呢?”刑天泽对这个问题真心很纳闷,但从陶明熙那里得到的答案,却都接受不了。
陶明熙没说话,两人僵持了片刻,刑天泽率先有了动作,他拂袖,冷冷的说道:“罢了,本王也不爱强人所难,既然你这般不情愿看到本王,那本王走便是。”
说完之后,刑天泽直接转身离开。
陶明熙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才松了一口气似的,让下人撤了桌上的饭菜,自己则是走到榻上盖着被子,陷入沉思。
她得想个其他办法才可以,绝对,要离开这个令人压抑的地方。
“娘娘,您自己一个人憋在院子里已经憋了整整三日了,还是出去走走吧。”
陶明熙已经有两三日没有离开过这个院子了,每天除了晨起必要的练功之外,就坐在椅子上发呆,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那般多愁善感的。
“不去,外面有什么好看的。”陶明熙想也不想就说道,双眼依旧看着前方,动都不动一下。
看似她是在发呆,但事实上,陶明熙在观察,这院子里有什么比较适合翻墙离开的地方?
刑天泽每天早晨都要上朝,这是最好的逃跑时机,而现在整个王府里守卫最森严的就是她的院子,她你想办法躲过那些侍卫的眼线!
珠儿还想再说什么,但此时却见院子外有个侍卫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禀报道:“娘娘,孙侧妃求见。”
那朵白莲花?陶明熙微微一愣,最近日子过着自己的事情,她倒是都险些把这府里的那些麻烦给忘记了。
“让她进来吧。”陶明熙摆了摆手吩咐道,估计那人又是来找茬的,她正好闷的慌,会会她也好。
那侍卫应声退下,不久之后,孙颖茹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给陶明熙行了个礼:“妾身见过王妃。”
这回她倒是学聪明了,也不再假惺惺的称呼陶明熙为姐姐。
“嗯。”陶明熙应了一声,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看着对方那一副要搞事的模样,连戏弄的心情也没有了。
都怪刑天泽那个该死的变态,害她乱了心神!
“有事?”
简洁明了的问道。
“听闻这几日王爷都在娘娘这边留宿,妾身只是觉得,这恐怕有所不妥吧?”
近日的事情她可都知道了,刑天泽一没事就往陶明熙这跑,明明前一阵子也不会这样的,这几天都是魔怔了似的,让她心中嫉妒的发狂。
凭什么啊!
“觉得不妥,你跟你们家王爷说去,我也不想让他来,他自己硬要凑过来,那我有什么办法?”陶明熙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说道。
刑天泽每天凑过来又不是她想的,这人怕不是脑子有坑的,勾引不到那个色狼就来找她的麻烦?
她还能怎么着?
“还请娘娘劝劝王爷,府里嫔妃众多,独宠一人恐怕不妥。”孙颖茹咬唇,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