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恶梦了,还说没事?”
刑天泽看着陶明熙脸上那两抹可疑的红,灵敏的嗅觉也已经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汗味,眼底浮起来些许疑惑。
陶明熙平日里面对众人面不改色心不跳,根本不像是胆小的,什么样的噩梦能吓的她出汗?其实连陶明熙自己都对这个借口不满意,可是眼下也没别的借口可用了。
“王爷如此挂念,妾身真是感动!”陶明熙见珠儿从外面走进来,忙吩咐道:“珠儿快去给王爷沏壶茶来!”
“不必了,请大夫来就是。”
“王爷的好意妾身心领了,但妾身真的没事……”
“王妃又不是大夫,怎知自己没事,还是要大夫看过,亲自确认王妃无事,本王才可放心。”
陶明熙无语了,请了大夫来又得折腾一会儿,不知为何他感觉跟刑天泽在一起一分钟都是煎熬,这家伙一进屋子,整个屋子的气压就上升了不少,着实让人难熬。
然而刑天泽一拂袖,却往屋里走了去,一双眼睛状似无意地四处打量,最终目光落在地毯的压痕上,又倏地移开,落在整齐的床铺上。
“王爷,今日天气寒冷,要不要让丫环烧个炭炉来?”陶明熙故作狗腿的问。
“怎么本王来之前,王妃便不觉天寒么?”刑天泽背对着陶明熙,声线凉薄地问。
陶明熙被噎住,干笑了一声,“妾身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自然是不冷的。”
背对着陶明熙的刑天泽剑眉一挑,“哦?本王有些好奇,王妃既是刚刚醒来,为何被褥却如此整齐?”
陶明熙愣了愣,急中生智走到床边,把被子两下抖开,“说起这个,妾身正好想耍个把戏让王爷瞧瞧。”
哼,本姑娘警校出来的,被子叠得多溜你丫绝对想不到。
刑天泽眼看陶明熙在三十个数的时间里把抖开的被子重新叠得整整齐齐,简直不可思议。这件事情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倒是简单,可陶明熙只是一个柔弱女子,她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王妃在甫阳国时,也这般勤快?”
“不,纯属无聊,叠着玩儿罢了。”陶明熙得意地眨眨眼睛,“方才王爷突然敲门,妾身不想被王爷看见这床铺乱糟糟的,就先叠好了,本来想上好妆再开门,没想到王爷这就进来了。”
陶明熙回头瞧了一眼那两扇门,无语得心里暗骂一句变态,万一她刚才不是在洗脸而是在洗澡的话,岂不是一下被他看光了?谢特。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