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个样子，洛南瑾大概也能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会意地笑了笑，顺应洛南音的意思在方家用了早膳。
没有方莹莹在场，这早膳用得倒是舒心，而且这些吃食很精致，各式各样分成小碟，做得极其讲究。
洛南音吃了个八分饱，才动身去衙门。
从方府出来，太阳刚好升起来，光线正好。
阳光把府外树上泛黄的叶子照得油油发亮，整个世界似乎都被渲染成暖色调。
她一步步走下府外的台阶，台阶上倒映着屋檐上的青瓦影子，整齐而规律。
方府外，停着一辆马车，浅棕色鬃毛的马在原地踏了踏马蹄，似乎有些焦躁。
而方云霆早已站在马车旁边候命。
洛南音他们一出来，他深深作揖。
“参见三殿下，元懿公主。”
这回他再无之前的傲慢，对洛南音的态度也是极其恭敬。
洛南音淡淡挑了挑眉梢，没作声。
倒是洛南瑾温和道：“不必多礼。”
洛南音他们要上马车去衙门，方云霆一直低着头在马车旁候着，准备等他们上车后他再尾随。
洛南瑾先一步进了马车。
洛南音在后面撩起衣摆，一只脚踏上车架，奈何这马车底座有些高，她上的有些吃力。
正当她准备喊洛南瑾拉她一把的时候。
垂首站在一旁的方云霆突然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洛南音讶异了一瞬。
她侧头看向方云霆，只见他依旧半垂着脑袋，似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殿下小心！”
呦，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洛南音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狡黠。
今早她心情不错，被方云霆扶着也没急着上马车，而是整个身子突然向他凑过去，淡淡揶揄道：
“你这木头今天是开窍了？”
因为她的靠近，方云霆感觉鼻尖有一股馨香萦绕，这香不同于他的堂妹方莹莹身上的脂粉香，而是一种很清淡的体香。
让人觉得心都软了软。
愣怔一瞬，他将头稍稍抬高，接道：“殿下说笑了。”
洛南音轻笑一声，突然凑得更近。
虽然她未施粉黛，但那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像是两把小刷子，煽动得人心里直痒。
那馨香的体香再一次将方云霆围绕，他觉得自己的心跳仿佛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