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样子的人啊,司凡从来没想到从影视作品,从照片外面看到过这样的人。
他们骨瘦如柴,他们脸上没有多少的肉,他们带着渴望的眼神趴在田鼠的洞外。
平素里别城市中的人们所恐惧,害怕的田鼠成了让他们欢欣鼓舞的美味佳肴,只要能抓住一窝田鼠,今天的肚子就不会饿了,他们的身上满是污泥,眼神有些空洞,没什么雄心壮志,他们的唯一的雄心壮志就是今天晚上吃上一顿饱饭,至于明天的时光,他们从来不去想。
那田鼠就是他们的梦想。
仅此而已,梦想是属于能吃饱肚子的人的,当肚子都吃不饱的时候,他们的梦想也就破碎了。
远在对岸,司凡坐在麦田里,这地面松软的很,一屁股坐倒了不知道多少的麦子,本来不是很在乎的司凡好像坐倒的那些麦子变成了一根根的针,扎着自己的屁股生疼,人生就是这么扯淡,刚才还是没什么感觉的坐着呢,好像一切和自己没有关系。
现在看到远处的那个孩子,佝偻的瘦小身影,好像是芦苇杆一样的胳膊随时可能折断。
他没有注意任何的事情,司凡在河岸边坐着压坏了一片的麦苗也没关系,这都不是他的,他也不敢过来,只是想要抓住眼前的食物。
坐下的司凡就是仔细的看着对面的孩子,他想要坐起来的,但是想了想之后,还是依旧坐着了,已经做坏了的麦田终究是已经坏了。
对面的人们吃不饱饭,但是这面的麦田却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是,大量的田地现在还是草场,没被利用起来。
不是他们不想利用,而是没有这个能力,在对面的小土坡上的一切昭示着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他们就连吃饭都成问题,这土坡可能是他最近几天最大的收获了,几只可能存在的田鼠是他们的目标。
别看小家伙干瘦的,比一般人更加的有耐心,他好像是经年的老猎手了,有着丰富的经验,就是这样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似乎是上天的垂青,也可能是他的等待奏效了。
在洞口传出来一点点的声音,那是里面田鼠的声音。
有了声音之后,他脸上带着喜色,将一个破破烂烂的网兜挂在洞口,弄了个绳结。
也不知道是什么绳结,然后彻底的埋住。身后放着的是一个应该曾经碎过的水桶,下面被用火烧过,然后用烧软的塑料袋堵了起来。
现在看来还能用,只是质量就下降太多了,他就用这个水桶装了半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