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送客。”
“是”
“夫人,请。”
易凤兰一步三回首的离开了白羽柔的房间,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颗颗滴落在地,碎得四分五裂,正犹如她此时的心。
“吱呀”
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白羽柔才松了一口气,她在考虑,要不要逃,这弥月谷很危险,可自己又该逃往何处?
“少主,接任仪式开始了。”
“哦”
白羽柔踏入月影殿,苏陌跟在她的身后,月影殿中站满了人,整齐划一的玄衣打扮。
“家主”
众人齐齐下跪,姿态放得极低。
“接任仪式,开始。”
白羽柔伸出手接过苏陌递过来的三支清香,在苏陌的指引下参拜行礼。
“仪式成。”
一众玄衣杀手齐声道“我等誓死追随家主。”
权利这种东西,诱惑力十足,有的人驾驭权利,有的人沦为权利的奴隶,可几世走来的白羽柔,对于权利已经免疫了。
“诸位请起。”
白羽柔转身,目光落在苏陌身上,说道“苏陌,楼中之事一直都是你在打理,今后也交由你来打理。”
“是”
白羽柔很清楚原身的分量,很清楚月影楼中谁才是王者,她于苏陌而言,可以是傀儡,可以是棋子,唯独不可以是月影楼的主人。
...
夜幕低垂,弯月高挂,弥月谷中膳堂里,白羽柔,白庭,易凤兰一家三口围桌而坐,易凤兰脸上的神色极其复杂,难以言说。
“你才是月影楼的主子,为何要将楼中之事交给苏陌打理?”
白庭怒目看着白羽柔。
白羽柔抬眸看着易凤兰和白庭,目光森冷,在白羽柔的注视下,白庭眼里涌现出忌惮,易凤兰眼里涌现出害怕。
一天时间的接触,在白庭和易凤兰看来,白羽柔已经成为和苏陌一样的人,一样的冰冷,一样的无情,一样的可怕。
“很久没有烧菜了,手艺都生疏了,羽柔,今日是你的生辰,你将就着吃一些。”
膳桌上摆满了菜,白羽柔的面前还有一碗长寿面,细白的面条上卧着一个荷包蛋,是易凤兰亲手做的,今天是原身的十九岁生辰,这是她第一次有父母陪伴着过生辰,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你的命运如此,怨也无用,恨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