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窘相,不仅仅是因为燕子脸红了,而是张缄脸比燕子的脸红的还厉害。
下了车,燕子轻生和张缄说了声再见,这个时候张缄可以毫不吃力的看到他洁白的颈脖和已经突起的胸部。
说完燕子就背着包过了马路走到村庄的入口的小路,经过一个简陋的厕所向左转一个弯就消失在张缄的视线里。
回家的时候,他还没有从巨大的兴奋中走出来,他迈着“绝世兴奋步”一步一甩的往家走。
十点多的太阳,已经让人感觉到有些炎热,张缄整个额头都汗津津的,这个“十一”无论如何一定要理发了,那个姓岳的瘦高个语文老师在一次课间告诫张缄:从头发缝里看人是不礼貌的。
张缄虽然是一个农村孩子,但讲礼貌是老张家传承下来的一项家风。
这个语文老师的水平确实比较高,这次月考还出了古诗接龙,其中一题就是:洛阳亲友如相问?填写下一句,还好张缄平时熟读古诗三百首,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张家村的柏油马路上铺满了割下来的水稻,行人成了免费的脱粒机,比之前用石磙省事的多,缺点就是有土块和小石子。
稻子的清香和秸秆的气息扑鼻而来,这是最正宗农村的味道,也是张缄最为熟悉的味道,他是从土地里走出来的孩子,他熟悉土地的气息。
张缄回到家的时候,母亲依旧在诊所忙碌着,父亲不在家,放下背包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张缄就去奶奶那了。
经过几个熟人和几只虎视眈眈的狗,张缄就到了奶奶的家,绿漆铁门半开着,奶奶坐在堂屋的门口,端着一个打了布补丁的簸箕从新鲜的稻子里往外挑着杂物。
因为张家村开矿的原因,张缄村的村民的庄稼地基本都被占用或者成为了塌陷区。但不管占用不占用,只要还能种上庄稼,村民是不会让土地荒芜的。
土地是农民的根,没有了土地,农民也就不在是真正意义上的农民了。
张缄的奶奶这个秋天肯定又去捡稻子了,张缄小的时候奶奶就带着张缄捡着一年两季节的庄稼,捡麦子和捡稻子在张缄的记忆里伴着飞舞的蝴蝶和圆滑的泥鳅,已经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只是这一个月不见,张缄感觉到奶奶头发白的更多了,在阳光下泛着让人心酸的光。
“俺奶,我回来了!”张缄对着耳朵已经有点聋的奶奶大声说。
“呀,什么时候回来的?”奶奶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孙子明显的一颤,在外人看来无比严肃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