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燕子,他却失去了最初的借口,他怕燕子心里有芥蒂,或许是他本身就有芥蒂,没有见到燕子。
那时候的凤城一中和凤城二中的区别太大了,张缄是一个伪一中学生,他来到燕子面前,是向她显摆自己到了一中而她却只能在二中吗?
他在自己的假设中模拟燕子的感受,让他对近在咫尺的燕子望而却步。
他甚至希望自己也在二中,这样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走到燕子的面前说:“燕子,你好,我们又同学了。”
他看着燕子敞开心怀的笑,笑声带动他姐姐给他买的那件白色体恤上的“冰心一片六月雪”那几个夸张的字上。
燕子也会微笑,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无比的狐媚,让人完全忽略她鼻子上的几个明显的雀斑。
或许在张缄伸出右手的时候,燕子会伸出她温婉如玉的手,他能感到她微凉的指尖在他出汗的手中轻颤。
可是很多时候,张缄在下午放学和晚自习这段时间,只能坐在梧桐树下水泥台阶上看嘎子在足球场上驰骋。
在高家村中学的时候,在张缄在陌生环境陷入无边寂寞里的时候,他认识了高小丫和刘一凤,异性的友谊及时的滋润了他渴望友谊已经皲裂的荒原。
初到凤城一中的时候,张缄还认为会和娜娜重新拾回童年的友谊,完全没有想到初见的冷漠及时的扑灭了他单纯的想法。
这让张缄想到鲁迅笔下的少年闰土,童年可以无忧的活着,没有人在意身份和地位,长大了的闰土是必须要喊对方老爷的,不喊就乱了礼数,那还成何体统。
张缄的父亲已经不是凤城物质局那个部门的副经理了。他穿着皱巴巴的西服回到了张家村,在很多人眼里,那里已经是他一生都走不出的村落。
惋惜或者伤感总在不经意间遗忘,曾经的身边人注定成为记忆里的一抹剪影。
张缄父亲离开凤城后,张缄毫无疑问的成为了他的希望,他送张缄到凤城一中走的时候,张缄能从他的背影中看出他的不甘。
命运总让人无能为力,却又让人充满希望。
坐在张缄前排斜对面的一个女孩,一看就是城里人,讲话有尾音,用张缄家乡话就是讲话撇到姥姥家,她叫关心,很高的女孩,长的还可以。
她没事就回头找张缄和苏东说话,看她学习和说话的态度,不用苏东脚气提醒张缄都能猜出她是借读生。
她话讲多了,张缄就进入冥想状态,这是他在高家村中学学习写诗歌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