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缄要求抹零头的时候,“眼镜男”就差点和张缄翻脸。
“眼镜男”的商店使用的是超市的制度,不议价。
其实张缄不会抽烟,他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他偷偷抽过父亲的“钟鼎牌”香烟,抽第一口的时候差点把自己呛死,赶紧灭了,扔到大人看不见的地方。
在高家村中学上学的时候,几次周末和曹小山玩的时候,张缄发现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烟民了。
抽烟的人和教徒一样,见到不抽烟的无比热情,特别是关系好的,你不抽他递给的烟就像看不起他一样。
他们以无比的热情同化你,就是单纯的要你也抽烟,这种精神纯粹的需要用唯心主义理论解释。
曹小山就这样几次三番的给张缄散烟,张缄推脱不过,抽了几次,都是抽到嘴里就慌忙吐了出来。
曹小山抽烟有一种仪式感,把烟吸到肺里后从嘴里吐出来再用鼻子吸进去,最后再把烟吐出来,几秒钟时间一气呵成,用他的话说这叫“大循环”,这样抽烟才不浪费。
张缄跟着曹小山学了两次,每次都被呛出了咳嗽不已,看来这个“大循环”不适合初学者。
买完烟,张缄把两根香烟小心翼翼的装在口袋里,继续往南走去,根据张缄昨天的踩点,再往前走三十米就有一家门向西的书店,卖书卖报纸也租书。
老板个子很高,穿米色的西装,是个儒雅的中年人。
张缄在书店买了一份报纸就去了厕所,烟已经买了,不抽对不起那五毛钱,其实张缄在某一方面是羡慕曹小山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大循环”。
张缄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四下看了看,点燃了香烟,张缄忍着不适把烟抽到嘴里然后从鼻子里出来,抽了几口有点适应了,曹小山说这是练习“大循环”的基础,就在这时有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张缄的头。
张缄最讨厌别人拍他的头,奶奶在张缄小的时候说,人和动物相比是因为有灵性,灵性就聚集在脑子里,头要是被拍了,就会从七窍中散出来,人就会变傻了。
张缄一直深信不疑。
更让人不能容忍的在大便的时候被人拍头,你说你站在蹲着的张缄的面前,裤裆正对着他,还拍他的头,你要牛逼的什么程度不让他和你拼命。
这是一种形式大于精神的侮辱,就在张缄把准备把烟扔掉发作的时候,抬头一看,所有的怨气全消了。
卧槽,这货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