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把猪身开肠破肚,把内脏全扒出来,心肺和肝还好收拾,猪肠子有点麻烦,里面全是猪屎,猪屎扒拉出来还要反复洗,这个活当然属于小飞。
然后几个人再把齐心协力的开肠破肚的猪放在烧好的那锅水里,几分钟后就要从水里抬出来,给猪背刮毛,如此反复几次,整头猪的背部的毛就刮干净了,再用大砍刀按中心线一砍两半,两片猪身就出来。
四个猪蹄子因为烫猪背要四人抬的缘故,猪蹄要另外剃毛,不用说,刮毛的这个活也是小飞自己的。
最后用架子车把猪肉拉倒集市上,猪身子挂在早就准备好的肉钩上冒着热气,猪头,分好的内脏,猪蹄子、洗干净的肠子放在肉案子上。
从担水到肉上案,需要几个人整整不停得忙碌四个小时。
小飞能坚持几个月,说明他还是能吃苦的,至少那时候他还愿意吃苦。
矛盾还是在不经意间埋下了种子,小飞在四叔家干活的时候手脚是干干净净的,估计也没有什么可以顺走的。
于是他就光明正大的每天拿走几块煮好的猪血,刚开始四叔他们还主动让他带几块,谁知道他自我施压养成了每天都带的习惯。
四婶多次挤眼暗示他都没有用,差点连带着把嘴都搞歪了,现在四婶还落下了挤眉弄眼的毛病。
终于在一个无比沉闷的清晨,就在小飞刚把几块猪血放到一个茶缸里准备带回家的时候,四婶爆发了。
“你不能天天把猪血拿回家吧,好几毛一斤呢,你每天拿走的几块都能卖一块钱呢,不是我小气,什么事情也是有时有场的。”四婶挑着眉毛说。
“嫂子,两块猪血你就看上眼了,除了猪血我啥也没有要过吧。我干活又不是不出力,你看这手上的疤,当时按猪腿猪踢得,哗哗流了多少血,我都没有撒手,我当时可讲一句话,连卫生院也没有去吧,更没有耽误干一天活吧。”
“你少跟我讲那些有的无的,猪血你就不能天天拿,要不就一个月从你工资里扣三十。”
“超哥,嫂子是女人,我跟她吵不出来理来,你讲讲公道话,我就拿了两块猪血,别人喂猫喂狗到你这行两块,你不也给吗。”小飞对着正在挂猪毛的张超说。
“不就几块猪血吗,小飞干活也挺出力的。”张缄的四叔小声的帮腔道。
“你给我闭嘴,你贴你家人我理解,你还贴外人,你把家都给别人不算了”。四叔嘴张了张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只好继续一门心思刮猪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