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完全放松了心情。
张缄在学校里转了一圈,几次碰到手插在口袋里晃来晃去的胡东,第一次碰到还相互笑笑,到最后一次都把头别到相反的方向。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张缄和胡东在碰到三面后就相互厌烦了,两人都在眉目之间传递着不屑,仿佛在说,哎呀我擦,怎么又碰到这个傻货了。
张缄不觉的走到校园一墙之隔的操场,操场空荡荡的,单双杠和篮球架像是被人丢弃的玩具,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在萧索的冬日里散发着落寂的味道。
篮球架下没有运动的牛方强,或许他只在清晨练球,他和张缄一样喜欢享受第一道阳光入眼的眩晕。
他告诉过张缄,他在练球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来自土地的芬芳的力量,他每走一步都仿佛有一种力量在牵引,在他弹跳的时候还能清晰的感觉到温馨空气在周围流动着,旋转着,像在跳舞。
竹外一斜枝,想佳人,天寒日暮。
张缄还没有来及多感慨,就到了晚上。
张缄把要带回去的东西整理好,发表诗歌的杂志也确认装到了包里。
刚躺倒床上,他就闻到一股骚味从床底隐隐传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无法抵御,用脚趾头想想这是床底下夜壶里的尿骚味。
第一次见到这个夜壶的时候,张缄还以为胡东床底下放了一个文物。
夜壶是一个浅黄色远古神兽的造型,神兽嘴里衔着一个圆柱,手柄是它尚未展开的翅膀,底座是它的四个健硕的爪子,尾巴有力的弯在两个后退之间,如同弯曲的弓,整个夜壶做工精细,浑然天成。
每次夜里小便的时候,张缄都害怕神兽嘴里的四个獠牙把圆柱咬断,这样张缄真是瞬间成为司马迁的门下走狗了。
起初是胡东和张缄一对一次倒夜壶,后来就变成张缄一人倒,关键是每晚胡东都比他尿的多,像是故意和神兽作对似的。
这壶尿至少攒了一个星期了,因为张缄实在想不起来上次是什么时候倒的了。
张缄瞟了一眼在床上无动于衷的胡东,默默起身从床下请出神兽,把房门和院门打开后,小心翼翼的出了院子一步一小心的走到学校花园前的那个下水道跟前,每走一步尿液在神兽的肚子里就像有了生命一样,骚味一点一点的加重,要不是距离短,估计神兽都受不了要复活了。
那是氨气味、葱头味、硫磺味,臭鸡蛋味等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当张缄把尿倒在下水道的瞬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