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屋内,蹒跚着给张缄铺了床,每次回来之前,奶奶都会把张缄的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回来睡觉的时候才铺开,每次张缄要自己来,她都让张缄一旁歇着。
“今天星期几。”奶奶问。
“周五,想你了,本来明天回的。”
“油嘴滑舌的,没有惹纰漏吧。”奶奶似乎还是不放心。
“真没有,奶,你睡啊可冷。”
“不冷,放了热水袋,你小时候火力大,冬天睡我怀里就像一个小火炉。”奶奶经常在寒冷的夜里对张缄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好像说出来她就会得到温暖一样。
张缄的奶奶的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因为经常早睡的缘故,在张缄有一搭没一搭回答的时候睡着了。
张缄把电灯拉亮,电灯线分成两股,一股在奶奶拴在奶奶床沿上,一股在他自己的床沿上,那时候的电灯是用手拉的,拉一下就亮在拉一下就灭了。
张缄小心翼翼的取出燕子给的白纸袋,他本来是想在轮窑厂土坡上就看的,那个土坡是曹小山和张缄一起玩的时候经常去的地方,在土坡上他心情还没有平复好,他没有想到燕子不仅照相了,而且早就给他准备好了,肯定不是今天临时包好的。还有一个原因,张缄总是感觉到如果在土坡上打开,曹小山就能看到或者能感应到。
这件事情他还不想和曹小山分享,这种幸福是实实在在属于自己一个人,别人知道了幸福就会少一分。
记得有一次张缄在另一个初中同学那看到了燕子的一张照片时,非常吃惊和难过,感觉燕子不是他的燕子,这是一种被人分享的痛苦,哪怕是多想了,哪怕是燕子正常的交往,对一个深爱她的人来说,那也是让人难过的。
在被窝里,张缄小心翼翼的把白纸袋拆开了,他本来想明天早晨看到,这样又可以多期待一个晚上,再幸福一晚上,但这种自私在强烈的渴望面前不战而退。
照片是当时最常见的七寸彩色照片,燕子穿一件浅色的外套,站在照相馆的假山旁,可能因为不经常的照相的缘故,身体略显僵硬,但她的脸还是张缄朝思暮想的脸,洁白神圣。
张缄刚把手指伸到照片上燕子的脸上,迅速的缩回了手,万一摸脏了那就不能原谅自己了。回到高家村一定要给这张照片过一下塑,这样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摸起来了。
在和燕子相处的最初的岁月里,燕子又给了张缄几张照片,他们甚至还有一张张缄坐着燕子在一旁站着的合影。
虽然每张照片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