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墙边斑驳的影,往事便消散了天真,生命的来往捆在宿命的轮,那些轻柔的人,那些深藏的声,我在麻木中沉沦,午夜三杯烈酒,梦醉的千转百回,你走向我,土路弯弯,叶落深深……张缄——《醉》
张家村到高家村只有一条大路,张缄从家出来左转一百米向西直行便可以一直骑到学校门口。
在高家村复读的时候,张缄基本上每周回家一次,那时候张缄的父亲在张家村供销社上班,母亲开一个私人诊所。
每次回家父亲基本都不在家,母亲一个人在诊所忙碌着。张缄奶奶的像很多老人一样满大街的拾破烂,累了就回到老宅子喂喂鸡,补补衣服的补丁。
年少真好,亲人未老,不需要张缄有任何牵挂。
年少的张缄起着自行车去高家村求学,如今的张缄骑着电动车去派出所上班。
张缄最近在现实和回忆中交替,白天他是民警张缄,标准的油腻大叔,夜晚他是学生张缄,标准的瘦弱少年。
这种身份的转变让他一天穿越二十年的时光,这是区别于梦境的另一种奇妙感觉,梦境是虚幻的只属于自己的,过去是真实存在的有人证明的,但两者又有相似的地方,它们都只能存在记忆里,无法触碰。
高小丫是张缄穿越时光的见证人,白天的时候,张缄会把写好的章节发给高小丫,晚上的时候张缄会在文章里写到高小丫。
高小丫即是现实的高小丫,也是故事里的高小丫。
“那时胡东真偷看过女生宿舍?”高小丫一脸吃惊。
“你那时不住校,真的假的不需要较真。”张缄被高小丫问的自己都不能肯定了,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张缄即使冤枉了胡东,他也丝毫不会有内疚,在胡东和张缄初见磨合的那段时间,胡东曾经把浓鼻涕甩到一盆鸡蛋汤里,幸亏被张缄撞见,才没有吃上鼻涕鸡蛋汤。
他那经典的一甩成为张缄对鸡蛋摊的噩梦。
“都写了十几章了,基本都没有人看,其实下笔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已经预料的了这个结局。”
很多事情,我们一眼就能看到结局,还是会继续做下去,可能是因为无奈,也可能是因为坚持。
张缄向高小丫发完这条信息后,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奇怪的场景,十五岁的高小丫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拿着手机回复三十六张缄的信息。
她依旧是整整齐齐的刘海,塌塌的鼻子,上身穿九十年代农村最普通的花格子短褂,下身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