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把茶杯摔了,时夫人忙拉着女儿的手,问:“有没有烫伤?”
“没。”时苒摇头。
时父也起身过来,见女儿的手没事,才放心,然后吩咐跟来的特助,去给时苒重新倒一杯不烫的水。
哪家会把女儿娇惯成这样,其余人嘴上没说,心里嫌弃的很。
等时父坐下,坐在他对面的时家大哥说:“不是我说,老二,你们就是太惯着孩子了,苒苒是个女孩子,我就不说了,这沐阳要是再怎么吊儿郎当下去,这公司迟早被他给作没了。”
两兄弟长的并不像,时家大哥偏向父亲,瘦一些,眼底泛着精光,像是奸诈的老鼠。
时苒眯了眯眼,她对时家不算了解,但这才进来就给她一种鸿门宴的感觉。
忽然她的手被拉扯了下,扭头就看看到时夫人冲她摇了摇头。
这大年初一的,要是闹出矛盾来,传出去不好听。
“怎么就作没了,就算沐阳是个不成器的,没关系,我还有苒苒。”时父不解的看着兄长。
时家大哥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弟弟,说:“苒苒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再说她将来要嫁人的,这公司不就成别人的了?”
“什么别人,那也是我女婿。”时父不高兴的说。
时家大哥现在很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女婿怎么滴,不还是个外人。
他将一个年轻男子拉到跟前,说:“伟成你是看着长大的,从小成绩优异,金融硕士毕业,是很多大公司争抢的人才,但是咱们是一家人,你有困难,他这个当侄子的肯定得优先帮你这个叔叔,这不,我特意让他辞了职,去你公司帮你,你就随便给他安排个职位就行。”
时苒扫了这个叫伟成的人一眼,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不愧是大伯父的儿子,继承了他的谢顶,一脸青春痘印,身材干瘦,看着不像三十岁,倒像是四十岁。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真的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精英。
“伟成可是我大侄子,怎么能随便给个职位。”时父不赞同的说。
他这话一出,时家大房的人的心瞬间活泛了,这是答应了,这让其余人也动了心。
可不等他们高兴完,时父又说:“可惜去年公司效益不好,今年上半年肯定要裁员,这时候不好招人。伟成也是为了我这个叔叔才辞职的,这样,回头我跟那位朋友说说,让他再回去委屈一段时间,等公司稳定了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