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树还在。”
他已经很多年没说这多话了,也就和他在一起,他才会喋喋不休。
他又问傅薄言:“你还记得我们三个当初在那许的愿吗?”
傅薄言道:“记得。”
男人笑了笑,又说道:“我也还记得你许的愿,你希望自己将来能成为一位画家,你想将这世界涂的更加精彩。”
当年他们写完许愿卡,他还特特爬到树的最顶端,将他们许愿卡挂了上去,他说挂的越显眼神仙越能第一时间看到。
“那么,剩下的就都交给我,我绝不会让你失望。比起拿枪,我更喜欢你拿画笔。”
男人说完后,紧接又说了句,“其实,你爸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可能是个失败的父亲跟丈夫,却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民官。”
傅薄言道:“所以你在给他办事,今天也是他叫你来的。”
“算是吧!但我不是在给他办事,我在为党和人民办事。我跟他合作,不过是我们有个共同的目标。”
男人说罢,掏出口袋里的怀表看了看时间,然后道了句:“我该走了。”
傅薄言张了张嘴,想要叫一声他的名字,终还是没叫出口。
男人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眸子含笑的朝傅薄言挥了挥手,“再见了,我的小哑巴,一定要幸福。”
十五前,他也是这样笑着朝他挥手告别。干净利落的黑色板寸头,白皙的脸蛋,阳光般的笑容,身上穿着纯白色的体恤,崭新的牛仔裤,脚上依旧穿着他最爱的名牌球鞋。
还有脸颊上那个浅浅的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