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尚还有些愣怔,郑纶却是已经瞧出这是封君扬手中最精锐的骑兵,不由得惊喜道:“是王爷,王爷来了。”
辰年眼中未见喜悦,反而现出些惊慌。她不想封君扬会到得这样快,更不想他与义父对阵沙场,你死我活。她不觉回头看去,见纥古越果然弃了她与郑纶两个,直往封君扬处扑了过去。辰年想也不想,立刻飞身去拦纥古越。
纥古越一心要斩杀封君扬,哪里容许辰年阻挡,手中长刀挥出,毫不留情。谁知辰年竟是不退不让,拼着自己不顾,也要将他困住。郑纶的身影紧随而至,与辰年联手攻向纥古越。
他三个都是绝顶高手,每一招都有石破天惊之威,四周众人谁都插不上手,就是封君扬也不得近前。亲卫正在护在四周与涌过来的鲜氏骑兵厮杀,封君扬勒马而立,冷静地看向辰年,见辰年几次有机会伤纥古越于刀下,却都放弃,立时就明白了她心思,她想生擒纥古越。
可纥古越这般的高手,若要生擒,谈何容易。
封君扬不觉敛了敛眉头,忽地心生一计,高声喝道:“纥古越,拿命来!”他从马上跃起,以身做饵,向着纥古越扑了过去。这变故来得太快,便是紧跟在封君扬身边的顺平也料不到他会有这般举动,一时都傻了眼。
纥古越果然中计,一掌挥开郑纶,扬刀向封君扬劈落。生死之间,一切动作都似变慢了下来,那刀锋离得封君扬还远,他就已经感受到了那扑面的杀意。只有一招,他只有一招的机会,躲过去了,生,躲不过去,死。
不论是身为云西王,还是身为一军主帅,封君扬的这个举动都是极荒唐的,可此刻,他却什么也不想管,只想着全辰年的一个心愿。她想制住纥古越,想留下她义父的性命。
辰年如何不知封君扬的意图,她瞳孔猛地变大,趁着纥古越身前门户大开之际,身形疾动,抢身上前。纥古越手中长刀去势不减,封君扬勉强用剑一架,不敢硬抗,有些狼狈地往旁侧滚去。辰年却已是近得纥古越身前,提指疾点他身前几处要穴。
一切不过是电闪火花,辰年与纥古越一触即走,顾不上再去抓他,只飞身扑去看封君扬,见他唇角处已是有了血迹,忙伸手去切他的脉门,瞧他内息虽然紊乱,却无大碍,心中这才一松,却是气得把他往地上一搡,怒声骂道:“你脑袋被驴踢啦?这样的事情也敢做!”
封君扬撑地而坐,只仰头望着她微笑,反驳道:“我这叫智勇双全。”
那边郑纶已是将纥古越制住,抬眼看了辰年与封君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