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还要提防鲜氏人小队人马渡江偷袭。”
贺泽乃是宿将,自是也知晓这些,闻言点头,又与郑纶两人商议了一番战事,定下了联络方式,便就要返回阜平水寨。郑纶送了他出来,刚走没几步,正好赶上辰年来寻郑纶说事,与贺泽走了个碰头。
贺泽早知辰年领义军随郑纶西来的事情,此时此地再见辰年,心思一时颇为复杂,下意识地摸了摸那只被她废掉的手臂。她在盛都那一剑,将他的锁骨震了个粉碎。回泰兴后,虽得白章重新接骨,却也无力回天,那只手臂只能勉强做些简单动作,使不得力气,形同残废。
随着贺泽的动作,辰年往他那手臂上扫了一眼,又见他腰间佩剑都换到了左侧,便猜到他右臂定是废了。若是换做别人,辰年许得还有几分内疚,可这人是贺泽,辰年就只觉得他是罪有应得。她冷眼看了看贺泽,出于对郑纶主将身份的尊重,侧身让到了路旁。
辰年能给他让路,贺泽十分惊讶,他还当是辰年态度软化,路过她身边时,步子不由停了一停,低声道:“阜平水寨里设有叔父的灵堂,你若是方便,就过去给叔父上柱香。”
辰年闻言抬眼看他,神色淡漠,不肯答声。瞧她如此,贺泽微微一怔,勉强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无比的微笑,便就继续向外走去。郑纶见辰年来寻他,猜她定是有事,忍不住走到近前,低声问她道:“可是有事?”
辰年答道:“突然想起些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郑纶点点头,这才又去送贺泽。快到营门时,营外忽有几骑飞驰而近,直向营门冲来。那营门校尉见状忙领人将那几骑拦下,厉声喝道:“尔等何人?”
见有人冲击营门,郑纶不觉眉头微皱。贺泽那里却已是瞧清来人,忙道:“是我营中之人。”他边说边往营门疾走而去,到那里时,那几名骑士俱已被营门守兵拿下,为首那人一抬头瞧见贺泽前来,顿时大喜,急声唤道:“将军!”
贺泽上前,吩咐那营门校尉道:“放开他们。”
那营门校尉理也不理贺泽,只望向后面来的郑纶,瞧到他点头,这才吩咐手下放人。贺泽心生不悦,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问那来人道:“营中出了什么事?”
若无要紧事,他们不会追到郑纶军中,连请人通禀都等不及,直接冲击营门。果然,那人急声说道:“芸生小姐不见了。”
贺泽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答道:“今日早上芸生小姐曾去寻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