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垚还那样信任他。”
听了这话,贺臻却是说道:“拓跋垚信任的不是他,是步六孤骁。若是拓跋垚信他,就不会叫他领北漠兵来攻泰兴。”瞧着芸生目露不解,贺臻不觉笑了一笑,又道:“你还小,不懂这些事情,只记住纥古越纵是有十万北漠兵,他也攻不进城来。且放宽了心,不用每日往那城墙上跑。”
芸生似懂非懂,问道:“为何?”
贺臻不肯再说,只微笑摇头。芸生怕父亲起疑,不敢再追问下去,只得辞了父亲,独自去内院去寻母亲封氏。贺臻立在原处,瞧着女儿身影走远了,这才招过心腹单音来,吩咐道:“叫人盯一盯芸生,瞧她每日里都做些什么。”
单音领命而去,贺臻这才转而往白章那里而去。
屋中只白章一人,正坐在灯下打棋谱,抬眼瞧见贺臻过来,不由笑了一笑,道:“看你这模样,城外该是还算安稳。”
贺臻点头,在白章对面的竹椅上坐下,道:“是,纥古越并未攻城。”
白章放下了手中的棋谱,笑着瞥向贺臻,戏谑道:“你这只老狐狸最是胆大,明知纥古越正盯着这里,却还敢叫水军尽数东去。封君扬为了救你贺家,把江南都弃了,你这里隐藏实力不说,还要往他背后去捅刀子,你小心遭报应。”
贺臻与白章相识二十余年,贺臻对其一直礼遇有加,而白章也数次救过贺臻性命,两人关系已是极为亲厚,言谈之间也无顾忌。贺臻听了这话也不恼怒,只淡淡说道:“封君扬是为了救江北,可不是救贺家。”
白章闻言呵呵一笑,用手点了点贺臻,叹道:“你啊,你。”他就此打住了这个话题,探身从茶盘中取了只茶杯出来,给贺臻斟了杯清茶,道:“尝尝,这水可是我叫人收的晨露。”
贺臻抿了口那茶,觉得茶味确是与往日有些不同,不过却也说不出什么好来,见白章那里还盯着自己看,只得随口应承道:“好茶。”
白章这才笑了一笑。
贺臻又问道:“你寻我来有何事?”
白章低头去不紧不慢地收着棋盘上的棋子,默了一会儿,方笑呵呵地说道:“是想讲个故事给你听。”
贺臻闻言剑眉微挑,问道:“什么故事?”
白章抬眼看他,白胖胖的脸上敛了笑意,不疾不徐地说道:“从前有个武学世家,因着有家传的武功绝学,在武林中也算是称霸一方。到这一辈上,家中却是出了个怪胎,竟嫌家传绝学太过狠毒霸道,死活不肯修习,非要外出拜师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