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慎微,防备严密,除却一些近侍与心腹将领外,别人莫说近身,便是连见他一面都十分困难。这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没少惹了人耻笑,也正是因为这个,封君扬才命人将解药给了薛盛显,只怕这人哪一日再吓死了自己。
郑纶不愿辰年前去冒险,抢先说道:“我去吧,我之前曾去过冀州城守府,对那里还算熟悉。”
辰年却是说道:“还是我去吧,上一次的毒药就是我逼着薛盛显吞下去的。我去,显得还更真些。”
她确是去冀州的最佳人选,郑纶寻不出别的理由反对,默了一默,便道:“我陪你一起去。”
辰年闻言不觉失笑,道:“就这么点事,哪里犯得上我们两个都去?再者说了,这里离着冀州好几百里,一来一回需得四五天的功夫,你我都不在军中,若是有个什么变故,怎么办?”
郑纶被辰年问住,答不上话来,定定地看了辰年两眼,这才收回了视线,却是冷声道:“那就谁也不要去了,没有薛盛显,我一样能灭了贺兰渊。”
辰年不知他怎地突然就变了脸,心中十分诧异,与温大牙对视了一眼,试探地叫道:“郑将军?”
“这事无需再说。”郑纶声音冷硬,显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因着是两军联合作战,最忌内部生隙,所以辰年一直避免与郑纶起争执,瞧他这般模样,便就好脾气地笑了笑,妥协道:“好,不去就不去,咱们另想别的法子来对付贺兰渊就是了。”
郑纶面色这才缓和了些。
辰年见状,却是暗暗摇头,心道此人不会说话也就罢了,脾气还越来越无常,也就是现在还得同他联军打鲜氏,不好与他交恶,待日后用不着他了,非要狠狠揍上他一顿,出了这口恶气才好。
他两个各怀心思,神色各异,温大牙那里却是察觉出一丝不对来,虽未说话,眼睛却是滴溜溜地转个不停,看看辰年,又去看郑纶。郑纶被他看得心虚,下意识地垂眼避过了他的视线。辰年那里却只是觉得古怪,迎着温大牙的目光看过去,问他道:“怎么了?”
“没什么!”温大牙忙摇头,恐辰年不信,想了一想,又解释道:“我就是怕你们两个起争执。”
听他这样说,郑纶不觉松了口气,抬眼瞥了温大牙一眼,淡淡说道:“没事。”
温大牙干巴巴地笑了笑,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辰年并不信他这话,却也无意较真,又见外面天色已是暗了下来,便就辞了郑纶,扣上面具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