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刚刚惨败而归,却又要去偷袭鲜氏,众人俱都听得糊涂,当下就有人忍不住出声问道:“为何又要再去?”
辰年看向那人,问他道:“你可是觉得咱们不该再去?”
那人颇有胆色,直言道:“是。”
辰年却是莞尔一笑,道:“料那鲜氏人也是如你一般想法。鲜氏刚大败了我军,定会以为咱们胆怯畏战,只有往远处逃命的,哪里还敢回身偷袭他们。他既这样想,防备必然松懈,咱们反其道而行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齐声应诺,各自下去准备。温大牙与傻大等人这才得了机会围上辰年,温大牙直到此刻还有些不敢相信辰年是真的来了,不停地揉着眼睛,与傻大说道:“你给我一巴掌,看看我是不是发梦呢。”
傻大扬了蒲扇般的巴掌扇过去,一巴掌差点把温大牙呼到地上,温大牙竟也不恼,只嘿嘿笑道:“不是发梦,真不是发梦。”
他这般说着,眼睛却是止不住红了。
辰年能与他们再见,也觉欢喜,伸出拳头往温大牙与傻大肩头各砸了一拳,又转身去看灵雀,探手切了切她手腕脉门,瞧她并无内伤,这才放心,又从怀里掏出金疮药来,道:“走,寻个地方,我给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两女寻了个无人处,辰年将灵雀受伤的手臂细细包好,道:“先这样,回头再向道长讨些去疤的药,擦上一擦。”
灵雀一直沉默不语,这时才忽地低声问道:“大当家,你并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里来,是不是?”
辰年闻言微微一怔,过得片刻才弯唇笑了一笑,小心地给灵雀往下放着袖口,轻声说道:“想不想是一回事,做不做却是另外一回事。人生在世数十载,哪里就能时时顺遂,事事如意了。”
灵雀迟疑了一下,还欲再说,不想辰年却是截住了她的话,只道:“莫要多想,我若是不愿,没人能迫得了我。现在既然来了,就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你好生休息一下,一会儿还要有场恶仗要打。”
很快,各队人马便就准备完毕,整装待发。辰年带着灵雀过去给方勋等几个头领各自行了一礼,算是赔罪,然后又当着众人的面将脸用黑巾遮上,玩笑道:“这回大伙可要看仔细了,待会莫要分不清哪个是真的谢辰年。”
她人长得美貌,本就容易博得人的好感,性子又这般爽朗大方,更是叫人欢喜。众人闻言俱都是哈哈一笑,倒是把之前的不快尽数抛下了。待众人笑过,辰年这才肃了面容,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