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臻笑了笑,道:“鲜氏攻下豫州,纥古越兵临泰兴城下,我贺家已是到了生死一线。一旦泰兴真的落入拓拔垚之手,拓拔垚不只可以直下江南,还可以先夺宜平,掐死封君扬的南北通道,叫青、冀两州俱都成为死地。事到如今,再没得时间给封君扬瞧热闹,不管新野、临潼多么难啃,他也只能硬咬着牙上了。”
贺泽恍然大悟道:“侄儿明白了!封君扬想坐看咱们与拓拔垚相争,好得渔翁之利,咱们偏不叫他如意,宁肯舍弃豫州,也要逼得他不得不出兵西来,与慕容恒相争。”
贺臻微笑不语,却没说他更深一步的算计。
青州城内,封君扬等人也已收到了豫州失守的消息。崔习面上露了些疑惑之色,道:“豫州丢得有些蹊跷,以贺家之力,不该这般容易就丢了豫州,叫纥古越带兵打到泰兴城下。”
封君扬怎会看不透这当中的弯绕,闻言嘲弄一笑,道:“城丢了还能再夺回来,人死光了,可就没得戏唱了。贺臻怕是故意放弃了豫州,好借以保存实力,等着咱们前去救援呢。”
崔习默了片刻,不由叹道:“那贺臻此举未免太过冒险,万一咱们不去救援,他岂不是要坐以待毙?”
老将莫恒听了这话,立刻说道:“怎能不救?难道要眼看着异族人夺我城池,屠我同胞吗?”
“是啊,怎能不救?”封君扬轻笑,若是不救,泰兴真的被拓跋垚所得,那将会陷他于更被动之地。贺臻也是拿准了这个,才会这般行事,迫他不得不出兵。而要派兵西进,就必须先要从慕容恒手中夺下新野。
二月中,封君扬命莫恒带五万大军由青州增援武安,协助郑纶攻打新野、临潼两城。
郑纶亲自从城外接了莫恒入城,道:“当初慕容恒领十万大军东进,一路攻城略地,也折损了一些兵力,待到攻下新野、临潼,剩下的兵力超不过七万去,与我军兵力倒是不相上下。只不过他们守城,本就占据地利之便,而且新野、临潼又互为犄角之势,无论去攻哪个,另一城之兵必会迅速相救,到时我军就要腹背受敌。”
莫恒资历虽老,却是谦逊稳重之人,并不因郑纶年轻便就轻视他,闻言道:“这也是老夫一路寻思的,得设法先破了他这犄角之势才行。”
郑纶点头道:“正是。”
莫恒毕竟上了年纪,又是连日赶路行军而来,与郑纶不过说了一会儿话,面上便显了疲态。郑纶瞧见,便就说道:“老将军一路辛苦,不如先下去休息一晚,明日再召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