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君扬瞧她肯回头,心中极是欢喜,莫说与他算账,便是再挨她一刀也是乐意,只忍着欢喜说道:“好,你算吧,我听着。”
辰年微微眯眼,打量他片刻,道:“你既然提到那一刀,那就原处也给我一刀便是,省得总抓着此事不放,觉得是我欠你。”
封君扬听她这话却是沉了脸,呵斥道:“不许胡说!”
辰年扬眉,问他道:“怎么,你舍不得?”
封君扬正色答道:“是,我舍不得。”
辰年闻言不禁翘了唇角,微微扬起下颌,斜睨了他一眼。这副神情若是落入不相干的人眼中,怕是只会觉得她是恃宠而骄,得意嚣张太过。可封君扬因着爱她,瞧入眼中非但不觉厌恶,反而只觉她是率性可爱,难掩娇憨。
难怪都说不管多聪明的人,在爱人面前都是极易犯傻的,平时冷静自制的男子也不例外,只要他所爱的那个女子稍稍作态,几句花言巧语便就能把他哄得没了理智。
封君扬这般的人物,此刻竟是也没发现,自己今晚的喜怒哀乐已尽数被辰年握在掌中,受她操控。她只不过对他说些狠话,他就觉得心如刀割,而她向他展颜一笑,他就又欢喜得心花怒放。
瞧着辰年肯原谅他,封君扬喜不自禁,将辰年往怀里紧了紧,低声问她道:“辰年,可将旧账都算清了?”
辰年冷哼一声,赌气般地答道:“没有。”
“那好,”封君扬猛地将她打横抱起,笑道:“咱们去床上接着算。”
辰年惊呼失声,面上顿时露出又羞又急的神色,压低声音叫道:“封君扬,你放我下来,你既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就莫要碰我!”
封君扬低笑,“我不碰你,咱们两个躺在床上好好说话。”
他果真说话算数,将辰年放到床内,用锦被将她裹了个严实,这才紧贴着她躺下,眉开眼笑地看着她,道:“接着算账吧。”
这等情形,哪里还能算得下什么账去。而且辰年也不想再与他算什么,凡事都要有个度,恃宠而骄也是这般。她气呼呼地瞪他,他却只是含笑看她,她气恼不过,一发狠,竟是恶狠狠地向着他唇上扑咬了过去。
封君扬先是一愣,下意识地往后闪了闪,随即反应过来,就又迎着她的唇吻了上去。唇齿相触间,她不管不顾,只发狠泄愤,他却似浑然不觉,一味与她温柔缠磨。
待到后来,她终被他缠得软绵下来,他却又忽地变得强横起来,用手指捏了她的下颌,步步紧逼,攻城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