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还请十二公子莫怪。”
贺泽笑容随和,道:“无妨,都不是什么外人,哪里有这么多虚礼。”
说话间,辰年也被侍女扶着出舱,顺平一眼瞥见,上前客客气气地行礼,又道:“上次一别,王爷对您甚是挂念,不知您吃睡可好?”
他分明话里有话,辰年头上戴着帷帽,面容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喜怒来,只淡淡答道:“很好。”
贺泽在旁边哈哈一笑,“坐了这许久的船,可是乏透了,需得先找张不晃的床好好睡一觉再说。”他说着,提步往船下走,又与顺平说道:“顺平,回去和你主子说,叫他先忙他的,待我歇够了,自会去寻他喝酒。”
他既走,顺平不好落在后面,忙就跟了上去。贺家在盛都也有宅院,顺平一直将贺泽与辰年送至贺府,这才回转,进了封君扬院子却不进屋,只伸手招了廊下的小厮过来,低声问道:“王爷可有问起过我?”
小厮答道:“不曾问起过。”
顺平不觉意外,又道:“你仔细想想,王爷就没提到过我?”
小厮想了一想,忽地记起一事来,道:“之前倒是曾喊您进去添茶,小人进去的,王爷只瞥了一眼,却没说什么。”
“这才对嘛。”顺平喃喃自语,封君扬对辰年是何态度,他心中已大略有数,便就轻轻拍了拍身上灰尘,快步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