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般,却仍是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辰年向他笑笑,便就起身往外而去,硬着头皮高声叫道:“郑将军!”
郑纶听得她的声音不觉微微一愣,拨转马头,静静地看着辰年从黑暗处走出,直到她走近了,这才沉声问道:“你怎地会在此地?”
辰年瞧了一眼众人,见都是郑纶手下骑兵,便就答道:“我之前在望江楼赏月,无意间看到上游有船过来,瞧着那些船有些古怪,便在此点了堆火,想向江对岸的水营示警。”
郑纶看看她,又抬眼看了看她之前的藏身处,淡淡问道:“你一个人在望江楼赏月?”
辰年点头,道:“是。”
郑纶却是不信,闻言淡淡地瞥了旁边亲卫一眼。那亲卫看懂他的眼色,不动声色地去了辰年藏身之处,瞧着那里确实没有旁人,就向郑纶微微地摇了摇头。
辰年只装作没看到那亲卫的小动作,抬头看向马上,问郑纶道:“郑将军怎么会到这里来?”
郑纶答道:“我跟着那几艘船一路追来,看到这边有火光,便就过来瞧瞧。”
说话间,那些船只已从上游驶过来,辰年一眼瞧到,指着江中与郑纶说道:“你看,那些船来了。”
郑纶也转头望去,他内力比辰年更为深厚,早已可以夜间视物,道:“这些船俱都是从泰兴水军营寨里悄悄驶出的,不善水战,多是运兵之用。”
辰年闻言皱眉,问道:“贺家是要行偷袭之事?可就这几艘船,便是都装满了人,又能做些什么?”
郑纶想了一想,答道:“再往东几里,离着南岸不远,就是王爷此次用兵的粮仓所在。”
辰年听得一惊,“贺家要偷袭粮仓?”
贺臻明明已经应了退兵,今夜却来偷袭南岸粮仓,这行径显然极不地道。可兵不厌诈,她也曾白日里向贺泽修书投降,夜里却去偷袭他的大营。若是贺臻真这样做了,倒也算是以牙还牙了。
郑纶没有回答,却向着旁侧亲卫伸出手去,沉声道:“强弓。”
那亲卫忙将身后背的强弓摘下递过来,郑纶接过,搭箭引弓,正欲往江中射去,却听得辰年忽然叫道:“等等。”
郑纶闻声动作一顿,缓缓松开弓弦,侧过头看着辰年不语。
辰年干脆利索地撕了片衣角下来,又摘下挂在腰侧的酒囊,拔下塞子用烈酒将那衣角尽数浸湿,然后便伸手去向郑纶讨要羽箭,道:“把箭给我。”
郑纶看她两眼,将手中的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