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君扬道:“也是涉及到鲜氏内部的权势之争,究其根上,还是鲜氏新旧势力的争斗。”
辰年沉默片刻,又问道:“可你与芸生还有婚约,该如何解除?”
封君扬笑笑,道:“不外就是两个法子,要么贺家寻个借口,解除婚约,要么就是我提。”
辰年不觉奇道:“你要怎么提?”
封君扬含笑瞥她,答道:“实话实说呗,我瞧上别的女子了,要娶她为妻,所以只能做个负心汉,与贺家姑娘退婚了。”
“这样不好。”辰年思量片刻,才又说道:“过了年,你满了孝期,到时势必要提婚姻之事,芸生既还在鲜氏,贺家自会想法子退婚。这样一来,不论是对你还是芸生,都更好一些。”
她这样全然为他考虑,封君扬心中只觉欢喜,应道:“好,我听你的就是。”他停了一停,忍不住想趁热打铁,试探着问辰年道:“那你呢?什么时候写个和离书给郑纶?”
“和离?”辰年略有些意外。
“不是和离是什么?难不成还要他写休书给你?”封君扬问道。
辰年被他问得无话,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事还须得与郑纶一起商量才好,毕竟是与他有关。”她忽地记起那日郑纶在城楼上与她说的话来,不禁微微垂头,低声道:“其实不论是和离还是休妻,传到后世,你怕是都要落个抢夺臣妻的名声,与你,与他,都不好听。”
封君扬有意要她心生内疚,闻言就轻哼了一声,道:“不好听也没法子,谁叫你之前做事不考虑后果,只为往我心口戳刀子,竟将婚姻大事视作儿戏。”
辰年瞧封君扬面色不好,出言解释道:“我那般行事虽然莽撞了些,却也不全是为了与你赌气。我那时只想着反正也不会有人再娶谢辰年,伤得不过只是谢辰年的名声。至于郑纶那里,待日后他有了心爱之人,给我一张休书便就是了。”
“嗯,你是想着舍身取义,怜悯那些毫不相干的人,唯独不心疼我一个。”
辰年听出他话里的酸意,辩解道:“他们不是毫不相干的人,他们在我眼里,就是另外一个清风寨。我没能护住清风寨,就想着怎么也得把这些人护住。”
封君扬知清风寨是她的一个解不开的心结,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辰年,清风寨之事,确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是没想着它对你能有这般重要。”
辰年淡淡笑了笑,摇头道:“和你无关,莫说是你,便是我自己之前都不曾想到。我以前只当那不过是我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