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也不明白。”
她低下头去,拾起一小段枯枝在地上随意地划写着,自言自语地说道:“最早的时候,只要他应我不娶别人,和我一个人厮守,便是叫我没名没分地跟着他一辈子,我也甘愿。等到后来,我就想着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他肯不在意我的身份,明媒正娶了我,那我也愿意。可到了如今,他什么都肯依我了,我反倒又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在地上写了字,随即就又抹去,朝阳子瞥了一眼,瞧出她写的尽是“阿策”两字。他想了想,就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辰年失神了片刻,答道:“我也不知道了,我兜兜转转走了许久,却好似绕了个大圈,又回到原处了。”
朝阳子被她绕得头晕,无奈地翻了翻眼睛,道:“这事你还得去寻那慧明老和尚说去,道爷我已经被你说糊涂了。”
辰年闻言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却是忽地说道:“道长,我想再去争一下,可好?”
“和姓封的那小子重修旧好?”朝阳子问道。
辰年答道:“那日以为自己必死之时,心中最想见的一个人却依旧是他。既然如此,我总得再去努力一下,便是依旧不成,日后想起了,也不会后悔。”
朝阳子却是不禁叹道:“哪如远走高飞逍遥自在的好!”
“是啊,我也觉得走了许是更好。”辰年苦笑,将自己写出的“阿策”两字又再次轻轻抹去,“可不再去试一下,难免会不甘心?”
朝阳子闻言点头,道:“也好。”
两人又说得几句闲话,话题便就转到了流民之事上,辰年道:“道长刚才提慧明大师,倒是叫我想起一事来。慧明大师以前还说过待宜平形势稳定了,就先往盛都去,设法为流民募集些善款,好做南下安置之用。我得去寻慧明大师,问他什么时候动身去盛都。”
朝阳子道:“昨日里见到他就说了此事,过不两日就要启程。”
慧明大师在盛都甚有声名,若是由他出面募集善款,没准能得那些豪绅巨贾相助,辰年听得心中欢喜,一时竟忘却了与封君扬之间的爱恨纠葛,只笑道:“这事还得去寻封君扬去,哄他再多出些银钱安置流民,这样一来,也免得一些人去了就卖儿鬻女。”
她说得高兴,朝阳子面上却不带多少喜色,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师父要跟着老和尚去。”
辰年一怔,随即就又笑了,道:“师父练武成痴,怕是还一心想着要练成五蕴神功,这才紧抓着慧明大师不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