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辰年睡得头脑晕沉,迷迷瞪瞪地把药喝完,这才惊觉出不对劲来。她抬头看看封君扬,又再低头看看自己。如此这般几次来回,倒是把封君扬瞧得乐了,笑道:“不是在梦中,是真的。”他说着,手指拨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颈下被她啃的红紫之处,戏谑道:“你自己看看,昨夜里可是你对我用强,不能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
好一会儿,辰年面上的震惊之色才逐渐退去。她低垂下头,用被子裹紧了自己,复又趴了下去,不言不语。她这个反应出乎封君扬的意料,叫他不觉微微凝眉。他做好了各种准备,不论她是恼怒也好,羞涩也好,又或是翻脸不认帐,他皆都有应对之策,可他偏偏没有料到她会这般平静沉默。
封君扬把药碗放置一旁,安静地看辰年片刻,伸出手去轻抚她的散发,低声道:“辰年,没有什么比生死更能照清人心,你心中是否还爱我,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不要说昨夜里你是神志不清,才会和我那般。那才是你的真心,被你强行压制的真心。”
辰年默了片刻,却是冷声说道:“封君扬,你出去,我想自己待着。”
这个时候,封君扬怎肯轻易离去,他非但没走,反而从床边换坐到脚踏上,凑近了她,道:“辰年,我们活在这世上,已是这般不容易,既然彼此相爱,为何还要相互折磨?”
辰年被他迫得无路可走,猛地从床上撑起身来,盯着他怒道:“我爱你,没错,我爱你。不管别人怎么瞧不起我,不管你怎么算计我,我就是没有出息,我自己犯贱,我就是喜欢你。封君扬,你得到这个答案,可是满意了?”
她努力地瞪大了眼,可即便是这样,眼中还是现了泪光。
封君扬却是含笑看她,温声道:“不满意,你总得嫁了我,再给我生上七八个孩儿,和我白头到老,我才能满意。”他伸手去抹她眼角上的泪,声音柔和而坚定,“谢辰年,你嫁我,好不好?”
辰年怔怔地看他,他很少这般连名带姓的叫她,她不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哑声问他道:“封君扬,你要娶谁?”
封君扬弯唇微笑,答道:“谢辰年,封君扬要娶谢辰年,他不娶什么贺家嫡女,不娶什么王女遗孤,他只娶江北女匪,谢辰年,那个在飞龙陉中,劫了财又劫色的小女匪。”
辰年愣了片刻,强自咧嘴笑了笑,眼泪却是刷地一下子流了下来,道:“封君扬娶不了谢辰年了,他们两个已经走得太远,早就回不去了。”
“回得去!”封君扬仔细地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