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她如何能杀得出去?难道就这样被他们抓回去吗?跟着封君扬,去和芸生抢丈夫,去做一辈子被人嗤笑的狐媚子吗?
郑纶又缓步往前走了两步,抬起手用刀鞘慢慢撩开了辰年覆面的头发。
她不是郑纶的对手,无论她怎么算计,她都无法在一击之下将郑纶制住。辰年突然间感到了绝望,只动也不动地看着郑纶,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雾气慢慢聚起,凝成了泪,又无声地沿着脸颊滑过。挑着她头发的刀鞘似是微微颤了颤,随后便放落了她的头发。穿过垂落的发丝,辰年就瞧见郑纶又看她两眼,便沉默地转过身去,淡淡吩咐众人道:“走吧。”
郑纶领着人离去,辰年却是身子一软,几乎瘫倒在床上。那被拦在门外的小厮这才冲了进来,关上了门走到床前,心有余悸地问道:“姑娘,没事吧?刚才可是吓死小的了。”
辰年苦笑,暗道岂止是你,我也要吓死了。她觉得自己隐约能摸到郑纶的心思,可若仔细去想,却又什么也无法确定,当下也没功夫容她去细想这些事情,便把这些杂念都抛到脑后,与那小厮说道:“你快些出去吧,没准还有人盯着这里,莫要露出破绽。”
那小厮想了想认为也对,便忙带着房门退了出去。
辰年跳下床来走到桌边坐下,暗暗思量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贺泽。院外倒是再没传来什么大的动响,她不敢出去探听消息,也不知封君扬是否真的带人搜了整个城守府。
直到夜半时分,贺泽才阴沉着脸从外回来,在辰年对面坐下,沉默打量她半晌,脸色这才略略缓和了些,叹口气说道:“这人许是真的疯了,非但将整个城守府都翻了个底朝天,就连四下相邻的宅子都没放过。”
辰年低垂了眼帘,漠然无语。
贺泽又看了她两眼,忽地问道:“怎的?可是后悔了?能有一个人这样待你,便是没有名分又如何?”
辰年闻言抬头看向他,唇角上翘起些冷笑,说道:“请十二公子放心,我既然费尽心机地逃了出来,就没想着再回去。”
贺泽不理会她语气中的讥讽,只笑了笑,又故意问她道:“为何?就因为一个名分?那东西不过是虚名,只要他一直这样宠你,比什么不强?”
辰年淡淡答道:“我一心一意待他,他需得全心全意对我才是。如若能这般,便是叫我一辈子没名每份地跟着他我也不怕。可他却还要娶别人,和别人生孩子,他既然无法给我全心全意,我便也无需一心一意对他了。”
这回答叫贺泽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