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辰年束手无策,他回头望一眼院门口,见郑纶还皱着眉看向这里,忙向辰年妥协道:“你别哭了,我以后再不叫你晒太阳了,总行了吧?”
辰年手上却将他衣袍扯得更紧了,抽泣着问:“那还怎么逼毒?”
“不逼了,毒也不用逼了。”朝阳子忙道。
辰年肚中暗骂一句“你大爷的,这黑老道果然是在诳我!”她心中愤恨不已,又扯过他的袍角狠狠地擤了把鼻涕,这才算松开了手。
朝阳子得以解脱,立刻就向后跳去,一脸厌恶地抖着自己被辰年涂得满是鼻涕眼泪的衣袍,恼道:“你这丫头,当真可恶。”
说话间,封君扬已是匆匆回转,因走得太急,他腿上的伤口又崩裂了,血色很快就浸湿衣袍透了过来,他却似仿若不察,只匆匆几步赶到辰年身前,紧张地上下打量着她,问道:“怎么回事?”
辰年大哭了一场,只觉得心中畅快不少,坐在那里擦自己脸上的泪水,不急不忙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淡定答道:“刚才听道长说我身上阴毒已经除尽,我一时喜极而泣,乐哭了。”
哭得这样撕心裂肺,竟是乐哭的?此话一出,顺平与乔老等人差点没跌趴到地上去,封君扬那里更是微微抿紧了唇,看着辰年不语。辰年看也不看他一眼,却是转身认真去问朝阳子:“道长,我这毒真是没事了?”
朝阳子正皱眉看着自己被揉搓得一塌糊涂的道袍,不耐道:“没事了,没事了。”
辰年迟疑了一下,又说道:“可我穴道有时还痛??”
朝阳子头也不抬地摆手,“不用管它,过上几日自己就好了。”
“好,好,好你个脸黑心黑的黑老道!”辰年忽地冷了脸,咬着牙连骂了几个好字,然后便转身进屋,“哐”地一声甩上了屋门。她虽未放出什么狠话来,可这一声震天响的摔门声就如同打在了朝阳子的脸上,气得他当场就跳了脚,立时就要追过去找辰年麻烦。
乔老急忙一把将他拉住了,恨不得立刻把这位不着调的师兄打包送回师门。他一面扣住朝阳子不许他动,一面偷眼去瞥封君扬,却瞧见他眉宇间的冰霜略有消融,神色却似是比之前稍稍缓和了些。他大松了口气,生怕朝阳子再喊出什么出格的话来,忙寻了借口提着朝阳子离去。
小院里只剩下了封君扬与顺平、郑纶三人,顺平几经犹豫,还是小心地出言劝封君扬道:“世子爷,谢姑娘脾气硬,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她今日这样哭一场反而比把气压在心里的要好。待缓上几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