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除了那位姑娘,谁还敢对世子爷下这样的狠手?你是没瞧到,世子爷的衣服都被血给泡透了,那位也真下得去手。”
郑纶闻言不由敛紧了眉头,不悦道:“世子爷为了她大开杀戒,她这里却向世子爷动刀子。我看都是惯的!把她放一边晾上几天也就老实了。”
顺平瞧他这样口无遮拦,吓得忙伸手去堵他的嘴,“郑大爷啊郑大爷,你早晚吃亏在你这张嘴上。”
郑纶往旁侧闪了一步,低低地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是为芸生小姐不平,不管是论相貌,性子还有家世,芸生小姐哪里不比那野丫头强上百倍,偏世子爷被她所惑,连与芸生小姐自小的情分都不顾了。”
顺平与郑纶都是自小一起跟着封君扬的,关系自是比别人亲厚许多。瞧郑纶这般,顺平只得小声劝道:“这是世子爷的后院事,不是你我二人该管的,还是莫要插言。”
郑纶也明白这个道理,纵是心中十分瞧不上辰年,闻言只得点头。顺平虽是这样劝郑纶,自己却又不禁叹着气摇了摇头,这才抱着血衣走了。
天亮时候,封君扬在屋内唤顺平。顺平忙推门进去,见封君扬神色已经如常,只面色还十分苍白,显然是昨夜失血过多的缘故,便小心地问道:“世子爷,汤药早便熬好了,可要进一些?”
封君扬略略点头,顺平便忙出门端了药碗进来。封君扬皱眉看了那漆黑的药汤半晌,这才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待放下药碗,他又愣了片刻,突然问顺平道:“她那里如何?”
顺平知他问的是辰年,不由在心中先叹了口气,这才答他道:“夜里小的去看过两次,都没什么动静,乔老说谢姑娘自回去后就一直很平静,除轰走了身边的两个侍女之外,别的与往日并无不同。”
封君扬微微垂着眼帘,顺平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却听得他又淡淡问道:“昨夜里她为何会突然出来寻我?”
自辰年从邱三那里得知清风寨的事情,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好,又因着面色被晒黑,就越发地不愿出门。他提前告知了她晚上要设宴款待客人,若是无事发生,她不会贸然过来寻他,而又恰好这样巧地听到那番话。
顺平已是查过此事,当下把侍女打翻药罐惹得辰年不悦的事情说了出来,就瞧着封君扬的嘴角阴狠地勾了起来,冷笑着说道:“好个贺泽,竟是把人埋得这样深,我倒是小瞧了他。”
顺平垂手而立,不敢搭言。
封君扬低垂着眼帘,一直沉思不语,直过了许久,才忽地弯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