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与封君扬两个面色均是一僵,辰年不想他会这样吩咐,一时只当自己听错了话,忍不住问道:“我也要下水?”
朝阳子仍低头摆弄着他那金网银针,闻言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不下水,难道还要我下水?”
封君扬将辰年拉到身后,淡淡问朝阳子道:“还请道长讲清缘由。”
朝阳子已将金网架高置于炉火之上,把那些银针俱都放在网上用火烘烤,回头答封君扬道:“你体内尚存有余毒,我须得先用银针打开你的经络,调和阴阳,将各处的余毒聚在你几处要穴,然后再借助外力将余毒引出。这就需要她下水与你相对而坐,双掌相抵,运功将你体内的余毒引出。”
封君扬不觉微微抿了唇,沉默片刻后说道:“换人,她内力浅弱,做不了此事。”
朝阳子瞧穿他的心思,闻言哼哼冷笑两声,说道:“我知你是舍不得你这相好,不过此事除了她别人还真做不成。你经脉内残存阴毒,得以纯正刚阳的内力引至阴柔之所,这就要求施功之人得是女子,还得是修习刚正一路内功的女子与你赤裸相对,眼下除了她,你还有别的姬妾可做此事吗?”
封君扬与辰年两个虽都凝神听着朝阳子的话,各自关注的重点却是不同。辰年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当下便散了疑心,说道:“好,我来运功。”封君扬那里注意到的却是另外一点,听完之后眉心敛得更紧,问朝阳子道:“要把我体内的余毒引到她的体内?”
朝阳子点头道:“不错,先把余毒引到她的体内,然后再想法逼出。”
“她可会有危险?”封君扬又问。
朝阳子答道:“我早就与你说了,我只有五成把握救你性命。你若无事,她就是陪着你吃些苦头,可你若是半途丧命,她也就说不准了,许没事,许也就会同你一起丧命。”
他说得这般轻松,封君扬却微微抿紧了唇,眼神平静无波看向朝阳子。
朝阳子不是乔老,看不出封君扬此刻已是杀意渐浓,反而向着他翻了翻眼,不耐烦地说道:“话我已是讲清,若要修复经脉必要先将余毒除尽,治不治都在你们。”
“治,我们要治!”辰年说完,似是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只说了一句“稍等我一下”,便匆匆地出了屋门,把守在外面的陆骁叫到一旁低声交代了几句,这才又返回了静室,与朝阳子说道:“好了,开始吧。”
她说着便要扶封君扬入水,封君扬却一把拉住了她,辰年抬眼看他,低声央求道:“阿策,我们说好了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