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被她的声音惊了一跳,猛地起身转了过来,却正好迎面撞上了辰年手中闪亮的刀锋,吓得他急忙往后仰过身去,看着黑衣蒙面的辰年惊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辰年用刀背轻轻地拍了拍杨贵的肩膀,示意他重新坐到椅上,答道:“我不是什么人,就是想找杨大管家问几句话。”
这么会儿的功夫,杨贵已是冷静了下来,额头上虽然冒出了汗,可声音还算镇定,只冷声问道:“阁下要问什么?”
“好,够爽快。”辰年笑了笑,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先问你,那日杨成在飞龙陉关口设卡拦人,可抓住了那闯关的人?”
“没有。”杨贵答道。
辰年心中不觉一松,又沉声问道:“那他往何处去了?”
杨贵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
“哦?你不知道?”辰年在他对面坐下,无意地把玩着面前的一个白玉酒杯。那酒杯甚是灵透精致,她瞧得十分喜爱,顺手就塞入了怀里,笑着与杨贵说道:“我可听说杨管家是杨将军身边的红人,这事你还能不知道?杨管家不会是与我见外吧?若是这样,可就别怪我对你心狠了。”
她说完了便笑嘻嘻地看着杨贵,谁知杨贵那里还没开口,窗外却突然传来一男子低沉的笑声,辰年心中一惊,就听那人笑着问道:“谢姑娘,你到底是匪还是贼?怎么每次见你都不相同?”
那人话说得虽是不紧不慢,可身形却是极快,转眼间声音就到了门外。辰年手刚刚摁上方桌,身子还未来得及跃起,门已被人从外推开。她定睛望去,就见门口处站了一个黑衣男子,剑眉星目,身姿挺拔,正是那日在飞龙陉打过交道的封君扬。
辰年手中握紧长刀,不动声色地往窗子处退了一步,盯着他慢慢答道:“为匪为贼,都不过是为了求个生活,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笑着看她,反手带上门进来,“谢姑娘,在下劝你”
辰年等得就是这个机会,当下就拔地而起向窗口扑了过去,打算破窗而出。可谁知人刚撞开窗扇,迎面便有铺天盖地的刀光向她罩了过来。辰年大骇,忙用手中长刀一挡,硬凭着一股子巧劲,生生地将身子在半空中折回,一屁股坐回了屋内。这一下摔得极重,正好磕中了尾巴骨,叫辰年算是真正地体会到了彻骨之痛,一时连动一下都不敢,只能坐在地上硬挺着挨过这阵痛劲。
封君扬轻笑道:“谢姑娘性子太急,都不容在下把话说完。在下刚要告诉你莫要从窗子走,外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