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狠狠闭了闭眼,苏听白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最后还是被理智压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给黄小八拨去电话。
“嘟——嘟——”
没人接。
连拨了两次都是暂时无法接通,苏听白内心的焦躁更重,她深吸了口气,又重新找出季长安的号码,这回好歹是通了。
“喂,苏姐姐...?”季长安睡得正香时却被电话铃声吵醒,脑子还有些迷糊。
苏听白忙问:“长安,黄小八去哪了你知道吗?我刚刚打电话给他他没接。”
“师叔啊...”季长安坐起身打了个哈欠,边挠着后脑勺边回忆道,“师叔他前两天去搞什么培训了吧...局里组织的,好像说是全封闭,不能和任何人联系的。怎么了,苏姐姐你找我师叔有事吗?”
苏听白听到这个回答时太阳穴登时一阵一阵地抽疼,皱眉扶着额头道:“嗯,如果你能联系到你师叔的话帮我带个话,我找他有十万火急的事,让他务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季长安一听她这用词,什么“十万火急”、“务必”、“第一时间”,显然是有啥大事要发生的样子,立马精神了不少,“苏姐姐你要有啥急事可以先和我说啊,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苏听白想了想,考虑到那本上古秘法可能牵涉到特调局的机密,不想让更多人掺和进来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便婉拒道:“谢谢你的好心,不过这事和你师叔有关,只有他本人才能解决得了,就不麻烦你了。”
“好吧,那苏姐姐你还有事吗?”季长安又打了个哈欠,“没事我可以先睡了吗?”
“嗯,你睡吧,拜拜。”
挂断电话后,苏听白抬手打开床头的顶灯,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儿。
经过这么些事,她此刻脑中思绪纷杂,睡意也全消,索性起身穿好衣服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向已经稍稍冒出些光亮的夜空。
将近凌晨五点,偶尔可以听见大杜鹃在远处的树梢间发出“布谷——布谷——”的叫声,除此之外便是一片静谧。
苏听白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情绪才终于缓和下来,缓缓吐出一口闷在胸中的浊气,她重新拉上窗帘,转身走进浴室。
*
微烫的水流自花洒内落下,从柔亮乌黑的发间穿过,滑入修长笔直的脖颈,随后沿着白皙柔软的手臂一路向下,在抬起的手肘处聚成一条线,淅淅沥沥地砸落在雕刻着花纹的地砖上。
苏听白